“快帶我進去!”茯苓對陳祁說道,話語中的緊張那麼明顯。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她再晚到半天,龍禦賾隻能等死!
茯苓坐在龍禦賾床前,給龍禦賾把脈的功夫,邱傑帶著四個禦醫也是小跑著走到了房間。
“你們誰給他用了曼陀羅?”茯苓嚴肅地說,曼陀羅雖然可以入藥,但是一個不慎就會成毒藥,再說以她給龍禦賾用的得瘟疫的藥,怎麼樣也不能給他用曼陀羅。
茯苓的話一出口,房間裏的人都是震驚,龍禦賾中曼陀羅毒的事情,暗衛出動,調查了一天一夜才知道,沒想到這樣一個十歲的女孩兒,單憑把脈就能診斷出來,更何況龍禦賾的脈象因為兩種毒素的原因,那麼複雜。
“那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還請姑娘救救我家殿下。”下毒之事也不好對茯苓說,陳祁就這樣解釋到。
“能治,就是有些困難。”
“隻要能醫好我家殿下,再難的事情,我也會辦到,姑娘盡管開藥。”陳祁還以為是藥比較難找到,陳祁這樣想卻是曲解了茯苓的意思。
龍禦賾這病難就難在,他不能解曼陀羅毒的同時治療瘟疫的病,甚至可以說,得讓龍禦賾一邊吃著得瘟疫的藥,一邊吃著解曼陀羅毒的藥,這樣先把曼陀羅毒解掉,但是這樣,當龍禦賾曼陀羅毒清除之後,龍禦賾又會變成一個得了瘟疫重症的人,依然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不過也隻有解了曼陀羅毒才能慢慢治療龍禦賾的瘟疫病症。這樣治療下來,差不多需要四十天,而且還有風險,萬一龍禦賾在解曼陀羅毒的時候,沒能撐住瘟疫的病魔,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茯苓把這些困難和風險都一一跟在房間裏的各位說了,他們願不願意承受這樣的風險,都要看他們的意思。
陳祁聽到這裏才知道茯苓說的難到底有多難。
“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能治好殿下,沒有那麼危險的。”邱傑問道。
“沒有,現在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殿下他現在昏迷不醒,他這樣的情況,能不能撐過明天都很難說。”茯苓說著。
“救,不管怎麼樣就按姑娘你的方法治!”陳祁堅定地說著,茯苓卻聞到了陳祁內心裏的掙紮,此時房間裏的邱傑和四位太醫都看到,陳祁因為忍受痛苦而血紅的眼睛。
“好,我現在就寫藥方。”
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袁少英不得不開始陪著茯苓在府衙住下去,為了醫治龍禦賾的病和毒。
袁少英和茯苓不得不留在川禺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晏王穀古鄂和慕容軒嵐的耳朵裏,古鄂雖然不在川禺城,卻是對川禺城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當知道龍禦賾中了曼陀羅毒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誰給龍禦賾下的這個毒,看來,朝廷也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此時的冷瀧芫跟著晏溪,行走在山山水水之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是更勝一籌,晏溪知道冷瀧芫自從六歲跟了慕容軒嵐,就沒有出過竛城,這一路過來,晏溪就帶著冷瀧芫行走在名山大川之間,給冷瀧芫講各種山河的曆史,走了那麼多路卻唯獨沒有走到晏溪一直說想去的竛城,這一路下來,冷瀧芫怎麼還會不知道晏溪的良苦用心,晏溪希望帶著冷瀧芫行走在自然環境中,然後能暫時忘卻人世間的煩惱,能讓冷瀧芫充滿仇恨的心還能盛得下更多美好。
不過晏溪的做法好像並沒有起到良好的作用,一路過來,不斷有人來給她彙報川禺城內的情況,冷瀧芫好像始終沒辦法忘記邱傑這份仇恨,盡管晏溪不想讓那些人來彙報這些消息,而且晏溪有這個權利,但是那些探子,已經認了冷瀧芫為主人,晏溪擅自這樣做畢竟不好,如果惹了冷瀧芫,也許對冷瀧芫更是一種傷害,特別是在這種她誰都沒辦法完全信任的時候。
當冷瀧芫聽到龍禦賾中毒的消息的時候,冷瀧芫發自內心的滿意,不僅自己的藥投放成功了,沒想到還有人與他為敵,如果這次事情一舉成功,那就算了,如果事情沒有成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十天過去了,晏溪依然帶著冷瀧芫在路上晃悠,即便冷瀧芫已經催促著回京城,晏溪就以“茯苓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你那麼早回去也沒事,難得出來一趟,就好好看看這大好風景,就當是陪我了”這樣的理由留下冷瀧芫,帶著她繼續觀光。
十天,朝廷沒有再收到送到裕王爺那裏的匿名信,龍禦逸也順利抵達川禺城,緊跟龍禦逸其後的,易廉珩三天之後也到了川禺城。龍禦賾雖然現在身體很虛弱,不過總算是醒過來了,楊宣帶著暗衛們查刺客的消息也已經有了眉目,川禺城內的瘟疫情況也已經得到控製,百姓的糧食問題已經得到解決,現在邱傑的主要工作就是幫助農民們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