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在客棧的一個角落裏,跟一個夥計鬼鬼祟祟的,趙強給他錢還給他一個小藥包,這個時候就算是外人,也知道趙強來不是幹什麼好事來的,顯然是龍禦明想殺人滅口。事實也確實如此,青兒喝下夥計送來的茶水,便沒能活著走出這個客棧。
在木老大回川禺城的時候,京城中收到時隔一個月的第五封信,這一次,九門提督潘石磊和裕王府管家關天虎對這個刺客再也不會放鬆,刺客的幕後黑手也即將顯現。
查人是他們的事情,裕王爺可不管,裕王爺拿著第五封信,依然是優哉遊哉地找皇上喝茶去了。結果也絲毫不出裕王爺所料,皇上看完信又是直接把信拍在桌子上,喊:“豈有此理,這個邱傑簡直膽大包天,竟敢謀害我的皇兒,那個易廉珩呢,他去幹什麼了,這都多少天了,也沒給我一個信。”
“皇兄,幾天前禦賾不是剛給你來了一封信說自己平安,過後兩天,易大人也來信說禦賾平安,皇兄還是稍安勿躁,正如易大人所說,讓禦賾回來親自給你解釋。”
“裕王爺!賾兒還是不是你的親皇侄,易廉珩的信你也看了,確實有人在毒害禦賾,就算這個人不是邱傑,隻要賾兒在外麵一天就麵臨著一天的危險,一個多月,賾兒隨時都可能遭到不測,就說往你門上射箭的刺客吧,他隔多少天送一封信,那送信送的比易廉珩都勤,易廉珩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天就來一封信,是無視我這個皇上嗎!”
皇上越說越嚴重,裕王爺知道不能再這麼跟他說下去了,不然易大人都有可能一起遭殃。
“皇兄,要不你派人送封信給禦賾,讓他馬上回來,早點回來也能早點遠離危險。”
“是這個道理。全德子!”聽了裕王爺的話,皇上這才派人去往川禺城送信,讓龍禦賾趕快回來。感情皇上擔心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想起來可以寫信讓龍禦賾早點回來嗎!
幾天後,龍禦賾身體已無大礙,茯苓給龍禦賾身邊的禦醫們交代好怎麼給龍禦賾用藥,就收拾收拾準備走了,比預期回京城的時間要早,茯苓很開心,早回去一天就能早一天見到娘親了!
雖然龍禦賾心裏很清楚,他這次會經曆這麼一場大病,跟冷瀧芫也脫不了幹係,不過,畢竟害他的還有別人,如果沒有茯苓,他恐怕早就見了閻王,所以茯苓說要走,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的龍禦賾就親自送她們離開。
一輛馬車一個車夫,兩個隨行護送人員,分別是木老大和木七,並不是很浩大的場麵,對應的卻是浩大的送別人員,龍禦賾和陳祁,身邊跟著易廉珩、邱傑和兩個太醫,再加上他們隨行的手下,府衙的相關人員,把整個府衙大門都堵嚴實了,袁少英本來就因為陳祁心情不好。
早上是陳祁來給他們收拾行李送他們上車,袁少英利用好最後一次使喚陳祁的機會,一會兒讓陳祁拿這個一會兒讓陳祁拿那個,還總是說陳祁做的不好,可是今天的陳祁沒有一句反駁,就這樣麵帶微笑,任勞任怨地供袁少英使喚,袁少英就生氣,問陳祁是不是想著以後沒人欺負他才開心成那樣,得到陳祁肯定的回答袁少英就更加生氣。如今看到身後這麼多人,陳祁也在其中,袁少英就更加煩,對車夫喊道:“快走,你不走,還等著他們推著馬車走!”
被這麼惡狠狠地一說,車夫揮著鞭子行駛馬車,陳祁聽見冷瀧芫這麼一說,突然氣不打一出來,氣呼呼的樣子站在龍禦賾身後,想到今後見不到袁少英了,陳祁這才忍下這口氣。
“你們兩個鬧了一個月了,這人都要走了,你不會舍不得嗎?”龍禦賾感受到身後氣呼呼的氣息,對陳祁說。龍禦賾和陳祁從小一起長大,龍禦賾也很奇怪,陳祁好像隻有在麵對袁少英的時候才這麼沉不住氣,這是怎麼了,在他身邊做了那麼多年護衛,白做了嗎,這點小事就沉不住氣!
陳祁不知道想什麼呢,聽見龍禦賾這麼說,一下子回過神來,說:“殿下多想了,沒有舍不得。”說著在龍禦賾身後站定,氣息平穩下來。
陳祁剛緩過來神,茯苓的馬車也剛起步,前麵就快馬飛馳過來一個穿了官兵製服的人,直衝衝地朝著府衙來了。
“報——八百裏加急信件,給二皇子殿下的。”看見門口那麼多人,信使也不敢往裏進,就那麼直戳戳地跪在馬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