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賾就帶著陳祁單槍匹馬地去了晏王穀,剛走到晏王穀的地界,那些平時看著沒人的山坡上,先是出來一批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讓他們回去,龍禦賾拿出聖旨,這些人又立刻消失在這片山坡上,不見蹤影。一路前行,不斷有人出來阻撓,龍禦賾拿著聖旨一路暢通無阻,等再往前,已經是一處柴扉小道,看似非常普通的一個鄉村人家,如果不是龍禦賾這種知道這個山穀除了晏家沒有別家,誰也不會想到這就是晏家的大門。
龍禦賾毫不客氣地推開輕輕合著的柴扉就進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喊著:“晏前輩,晚生打擾了。”
怕打擾你就別進去,這麼直戳戳地進去,是害怕打擾的姿態嗎!
龍禦賾可不管那麼多,一直沒有人出來,他就一直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喊:“晏前輩,晚生打擾了!”
龍禦賾剛踏過二院的門檻,晏溪聽見動靜出來,晏溪剛看到來人是誰,還沒問龍禦賾是怎麼進來的,冷瀧芫也剛好出來站在自己門口,可能是因為聽到外人的聲音,冷瀧芫出來就直接戴著麵紗,麵紗外看著龍禦賾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怒火。
“你怎麼進來的?”冷瀧芫率先替晏溪問出口。
冷瀧芫開口說話,晏溪回頭才看見身後站著的冷瀧芫。
龍禦賾舉起自己手中的聖旨,眼神略過眼前的晏溪,直勾勾地看著冷瀧芫:“為了能見你一麵,我專門問父皇要了聖旨,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嗎?”
“二皇子,不好意思,晏王穀人多地少,沒有你坐的地方。”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坐呢?”他龍禦賾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同一個人反複拒絕。
“那就要先過了我這一關!”冷瀧芫站在門口,握劍的手更加緊了緊。
“那我倒要請教,冷姑娘想怎麼攔著不讓我進去!”
龍禦賾一句話,晏溪感受到龍禦賾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晏溪在這個夏天竟然打了個寒戰。
龍禦賾的氣息把晏溪嚇到了,趕緊對冷瀧芫說:“瀧芫,在這裏動靜太大會驚擾到別人,茯苓就在三院。”
“二皇子,隻要你打得過我,今天任由你來去自由,如果打不過,還請以後不要踏足晏王穀。”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琉璃劍厲害,還是我的長劍厲害。”龍禦賾還沒見冷瀧芫動過手,還不知道冷瀧芫的劍不出鞘,隻用白綾。
“跟我來!”冷瀧芫一個轉身提氣,躍上房簷,一跳一躍之間,已經來到後山的那片她練武的小樹林。晏溪不敢懈怠,提氣緊隨其後,陳祁也是緊緊跟著自己家殿下。
冷瀧芫一起一落,在小樹林站定,龍禦賾緊跟其後,看到冷瀧芫站定,突然感覺這個輕功起落的姿勢好像很熟悉,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龍禦賾還來不及細想,冷瀧芫已經轉過身來,看著龍禦賾,說:“動手吧。”
“哼,你一個女子,豈有我先動手的道理。姑娘請。”龍禦賾說著還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冷瀧芫也不跟他客氣,一手用力一甩,碧色琉璃劍深深地插入土地。龍禦賾正不明白冷瀧芫這是要幹什麼,冷瀧芫的長綾已經從袖口飛出,直擊龍禦賾麵門。
龍禦賾一個激靈,躲過攻擊,笑了:“沒想到冷姑娘的武器是這白綾,劍倒成了擺設。”
“廢話少說!”冷瀧芫又甩出長綾,直擊龍禦賾心口。
龍禦賾長劍出鞘,大喝一聲:“冷姑娘,可要小心呐!”
龍禦賾長劍揮舞,表麵上看著適合冷瀧芫的長綾糾纏在一起,實際上,龍禦賾的每一個劍鋒就巧妙地避開長綾的勢頭,上下左右,如此這邊,長綾的勢頭都消耗在長劍畫成的方框裏,冷瀧芫就感覺自己的力道傳不到長綾上麵,感覺長綾正在一點一點軟化,冷瀧芫發現勢頭不對,一個用力抽回自己的長綾,長綾在龍禦賾畫好的劍框中突然撤出,沒能避開劍的鋒芒,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長綾回到手中,冷瀧芫看著長綾的樣子,怒上心頭,沒想到龍禦賾的劍勢這麼鋒利,冷瀧芫心有不甘。一個轉身,擺好姿勢,一個用力,長綾順勢擊出,力道比之之前更甚,直擊龍禦賾要害,長綾的氣勢中帶著絲絲怒氣。
冷瀧芫要生氣,龍禦賾就讓她撒氣,長劍伸出,擋住冷瀧芫長綾的同時,讓冷瀧芫的長綾也纏在龍禦賾的劍上,龍禦賾順著長綾的力道,幾個旋轉,就那樣帶著劍把自己卷進冷瀧芫的長綾中,向冷瀧芫的方向過去,龍禦賾被冷瀧芫的長綾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站在冷瀧芫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