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被拋屍的事件之後,冷瀧芫整個人就敏感很多,深更半夜,僅僅是兩聲敲門聲,冷瀧芫馬上反應過來,翻身披著衣服就已經做好防備動作,問:“誰?”
“瀧芫,是我,盈兒今天回來有事要跟你說。”
冷瀧芫聽見是晏溪的聲音,這才把門打開,讓晏溪和胡盈兩個人進來。
進去冷瀧芫的房間,胡盈開門見山,直接跟冷瀧芫說了。
“冷姑娘,邱傑那邊有動靜了。”
“說說,什麼情況?”
“最近幾天,狀元府的開支突然增多,在已經私下養了那二十個暗衛之外,這些開支讓狀元府入不敷出,可是邱傑好像並沒有因為金錢的事情過於煩心,這些開支不知道用在什麼地方,暫時也不知道邱傑怎麼填補這些金錢上的空缺。”
“錢不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就有了,這裏肯定有貓膩,一定要查清楚。”
“是,冷姑娘。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今天,邱傑對暗衛頭目刹老大下了追殺令,要見到你的項上人頭。”
“嗬,有意思,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拿得下誰的人頭。胡盈,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一會兒就回去吧,免得引起懷疑。”
“恩,我知道了。”胡盈說著,離開冷瀧芫的房間。
“胡盈!”就在胡盈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冷瀧芫猶豫了那麼一瞬間又叫住了胡盈:“以後你在狀元府可能會越來越危險,你行動要處處小心,畢竟現在的狀元府還有那二十個暗衛。”
“謝冷姑娘關心,胡盈記住了。”胡盈對冷瀧芫盈盈一福。
“胡盈,真是辛苦你了。”
“冷姑娘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胡盈並沒有直接回答冷瀧芫的話,而是選擇了告退。
“恩,注意安全。”
“是。”
“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緊跟在胡盈身後,晏溪沒有片刻停留,陪著胡盈一起離開。
走到一院和二院交界口的那個拱形門,四周是一片小林子,晏溪拉住了胡盈。
“盈兒,在狀元府還習慣不習慣?”
“公子,盈兒已經在狀元府呆了兩年,我很好,沒有什麼是不習慣的。”麵對晏溪,胡盈的態度和語氣都柔和了很多。盡管晏溪聽不出來胡盈語氣和態度的變化,但是胡盈自己心裏一清二楚,她自己是什麼心意,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變過。
“盈兒,瀧芫的計劃已經展開,你很快就能回來,我也不能讓瀧芫再繼續這麼拖下去,早點結束,你也早點回來。”
“恩,謝謝公子。”
……
時間靜默了那麼一會兒,兩個人就這麼麵對麵,沒有人會覺得,時間的靜止會是一種尷尬。
“公子,時間不早了,盈兒先回去了。”
“恩,你注意安全,特別是最近,邱傑已經知道瀧芫的存在,很快就會注意到自己身邊有瀧芫的人在,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盈兒知道了。”
“恩,去吧。”
“盈兒告辭。”
看著胡盈離開的背影,晏溪心中不安,兩年了,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他現在隻想讓胡盈能快點回到晏王穀。
知道邱傑要斬殺自己的冷瀧芫,反而很想看看邱傑能做到什麼地步。袁少英已經回來了,冷瀧芫讓袁少英在晏王穀照看著慕容軒嵐,冷瀧芫自己則是每天無所事事的樣子,帶著茯苓,和晏溪一起在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亂逛,下午在茶樓喝茶,偶爾能在街上巧遇令玘銘,令玘銘和晏溪兄弟相見,幾個人就難免在一起聊聊天,吃個飯。晚上,依然去邱傑的狀元府作亂,一方麵調查邱傑到底是怎麼平衡家裏的銀錢的,也很想知道,邱傑把錢花在哪裏,又從哪裏掙錢,另一方麵,也是偷邱傑家裏的東西接濟百姓,不管百姓信不信,朝廷信不信,冷瀧芫該做的,自己就要做足。
生活就這樣一天天過,冷瀧芫倒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邱傑能怎樣來刺殺她。
這一日,冷瀧芫照常和晏溪、茯苓,幾個人一起在京城街道中的這個茶樓喝茶聽書,小兒端上來一杯茶,是冷瀧芫平時慣喝的茶,每次來茶樓點的幾乎都是這個茶,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茯苓突然打翻了冷瀧芫已經送往嘴邊的茶,茶水濺濕了冷瀧芫的整個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