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怒和尚喝了一口茶,不奈煩的說道:“玄癡師兄,你要是能治就快,看他裝模做樣的,我心煩。”聽完後,那書生才趕緊停止了啜泣。
玄癡和尚歎氣說道:“打出這兩記梅花掌的人,在這兩掌上最少下過十幾年火候,若不是出掌的人故意顯弄,絕不會在幾個時辰內就顯現出來。唉!雖然命好保,但恐怕以後恐怕……唉!”
那書生沮喪的說:“多謝大師慈悲,能保住命便是天大的運氣了。”心中卻暗笑:“既然以後不行了,何不就此把他們拋下。”又想起自己的傷,連忙誠懇的說道:“弟子身上也有些傷,懇請大師為我醫治。”
玄癡和尚替他號了一下脈,忍不斷搖頭歎氣。那書生見了心裏暗罵:“死禿子,說話不說話,搖什麼頭,歎什麼氣,怪嚇人的。”但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弟子傷的如何?”
玄癡和尚歎了口氣:“你便在此休息幾天,好好敲經念佛還有照顧這兩人吧!老衲盡力而為。”
那書生聽了不由的心涼了半截,想到自己下半生便就此癱了,不由嚎啕大哭起來。
玄癡和尚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莫哭,老衲必翻閱古籍,施主便先跟這兩位施主在此休息吧!”說完,便跟玄怒和尚出了僧房中。
玄怒和尚開口問道:“師兄,那三人真的傷的那麼重?”
玄癡和尚笑道:“我佛慈悲,我何時說過他們傷得重?隻是我見這三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若是輕易治好,也是害了別人。因此便想讓他們多吃點苦頭,才好用佛法化解他們的戾氣,度他們進正途。如此方是功德無量。”
忽有人朗聲說道:“玄癡大師,果然是有道高僧。”
兩僧隻見一個帶著半個戲臉麵具的白衣書生打扮的人慢慢走來,左手拿著一根黑色的扇子,遠遠便聞到身上陣陣墨香,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綠衣舞鞋,頭上梳著雙鬢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手上還拿著一副畫卷,來的人便是經過打扮的陳天羽和陳靈兒。
陳天羽作揖道“陳書生拜見兩位”禮數倒是很足,一躬到底。兩僧見他如此客氣,也不怪他不以真麵目示人。
玄癡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所來為何?”
“幾個時辰前,弟子與妹子一起遊玩,一時興起便請了一畫師按我心中所想畫一副畫,一遊僧見了,便在這畫上提字,弟子不曉得其字真意,又聞兩位大師佛法高深,特來請教。”說完,陳天羽又做了一揖。
玄癡和尚說道:“施主既然有此雅興,便請到禪房中品杯茶。”
禪房裏,陳靈兒強忍著不笑把畫卷遞給玄癡和尚,玄癡和尚把畫攤開放在桌上,畫的是不過是平民百姓日常作息圖,有湖上垂釣,田間耕作……
一見畫中人物的特征便笑道:“王老先生平時總是畫佛,今日難的不畫達摩麵壁。”。”仔細看畫中內容,卻覺得與平時大為不同,不禁覺得奇怪起來。
玄怒則反複看著畫上的字,反複思索著,最後用手指沾了寫茶水在桌子旁邊上寫了幾句話說道:“這金剛琉璃體的皮肉修法少了幾句,如果修了,得骨不得皮肉。”
陳天羽暗中記下,假裝驚訝說道:“這不是佛經?”
玄怒和尚笑道:“這是我佛門金剛琉璃體秘法,分修皮肉和修骨髓,老衲花兩個月的功夫便修成皮肉,但花了數十年功夫才修成骨髓。”
陳天羽趕緊說道:“那可得快毀掉,要是落到歹人手裏,那可真是後患無窮。
玄怒“無妨,除非菩薩閉眼 邪魔歪道便是連皮也修不成。”
陳天羽暗中嘀咕“皮肉?過幾天就是月大破,真是天賜良機。”
玄癡和尚一直盯著這部畫,似乎絲毫沒有聽到兩人講話。陳天羽心想:“難道露餡了,還是快點走。”
玄怒和尚說道:“施主不要見怪,我師兄因為隻要有一想不通的事就會入定苦相,所以法號才有癡字。”
陳天羽笑道:“那這畫便留在這裏,改日再拿。”說完,還不等玄怒和尚挽留,便帶著陳靈兒走了。
一盞茶之後,玄癡和尚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詠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
玄怒和尚品著茶,見他出定了便問:“師兄,你又明白什麼?”
玄癡歎了口氣:“可惜啊!可惜啊!你看這畫處處透著禪機,但是畫中人都隻見其影,不見其臉,暗藏殺機啊!那位施主已經一腳踏進魔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