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心有情談笑間(2 / 3)

三寶玲瓏塔尖開始散發出幾絲金光,必是有人在詠唱佛門心咒。玄怒和侏儒已經把先把血衣十三樓的高手和巡山的僧人抬入僧房中。

“到底是誰助我伏魔寺?”玄癡看著大火仿佛受到阻礙隻停留在藏經閣門口,心中思索。

三寶玲瓏塔此時散發出的金光已籠罩住了半個塔,玄癡一見便立刻帶著幾名僧人趕往三寶玲瓏。

玄癡趕來三寶玲瓏塔,看幾位僧人坐在地上動彈不得,正想伸手解穴,忽聞一聲:“萬萬不可。”回頭一看,隻見玄怒與侏儒匆匆趕來。

“這時失傳已久的點血法,不可強解。”

“點血法?沒想到僅僅在古籍中才見的,今日居然見到。”

玄癡看三寶玲瓏塔一股黑霧慢慢的蔓延出來,趕緊命人把幾個人抬到僧房中。

“怪了,金剛琉璃體怎麼會有這麼古怪黑霧呢?玄怒自言自語。

“大概是塔中人,身中毒咒,想用金剛琉璃體擺脫吧!”

陳天羽看著金藕在自己所念的心咒下已經慢慢成為一副金光閃閃皮囊,不由的高興的想道:“當真是造化,這金藕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本來需以自己的血肉修煉,今日,我以這佛門聖物練化成皮囊,就再也不用受那種罪了。“

子時已到,陳天羽脫下了身上的衣物,身上的血靈味道慢慢消散,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過了一會兒,喉嚨開始變得痛疼麻木,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味慢慢的傳出,白皙的皮膚慢慢變綠,一股被活刮般的疼痛遍布全身。等身體慢慢完全變涼時,這股疼痛才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此刻,原本瘦弱手腳也變得浮腫起來,帶著血液的泡沫開始從口和鼻子中流淌出來。又過了一會兒,腹部開始變的臃腫,……

陳天羽並沒有大哭大叫,就這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不是自己的身體,而隻是一隻死已久的畜生。他從小戾氣便極重,時常拿荊棘喂雛鳥,自得其樂。隻是因為陳氏夫妻為人正派,對他極慈愛,遇他犯錯總是悉心教導,不曾打罵,又經常教他背經書,身上的戾氣才漸漸除去。因為家中出了變故,心中充滿仇恨,又每晚如此活不活死不死的,需得吸足血到早上才能長出肉,性子竟然越來越乖戾。

陳天羽看了身上還掛些流著屍液的腐肉,運起陰陽先天罡氣,從骨頭裏閃出陰陽之氣,腐肉才全部掉落,留下布滿無數怪眼的骨架。他興奮的先用陰陽之氣灌入了皮囊中,把皮囊的佛門正氣化入陰陽之氣中,再鑽入皮囊中,念動咒語,皮囊慢慢的與他的骨頭融合……

三寶玲瓏塔中金光漸漸消逝,黑霧也漸漸散去。

“包起來,裹起來,為做買賣我走出來。古人也有幾個為,聽我慢慢說出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從塔裏傳出。

“晚上好,各位大和尚和小和尚,陳書生有禮了。各位真有閑情對雲談佛。”一個滿頭白發戴戲臉麵具的怪人一步一步跳下台階。他閉著眼睛,仿佛自得其樂。

玄怒看著眼前這人太陽穴突出,隱隱體內一有一道純陰純陽之氣護住魂魄,又好像有一股更霸道的外來陰氣想加害於他,兩氣相鬥,隨時可能喪命在這股陰氣。

他見沒人說話,便掏出那朵金色的蓮花,隨便把佛經的內容加以拚湊:“昔日,佛捏花微笑,佛看花是佛。花笑佛亦是佛。”

“小兒,你才幾年道行,就敢注解佛經。”玄怒嗬斥。

陳天羽吐了吐舌頭:“反正有空的人不看,忙的人更不看,不過我倒還有一句,你們且讓我說完。”

他見伏魔寺鬧哄哄的,心中暗想:“那我就偏用形容的詩句,來諷刺你們。”便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風定花猶落,鳥鳴山更幽。”說完之後,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侏儒從人群中走出“閣下,我血衣十三樓的兄弟可與閣下有冤仇?”

“自然是沒有。 ”

“那閣下為何要下此毒手。”

“王小姑娘一家跟你們有何冤仇?你們殺人,我就不能殺人?這豈不是不公平。”

侏儒在腦中仔細搜索著 “姓王?你……怎麼知道?

“前幾天晚上,她在湖邊哭泣,我賣完十三香經過,唉!她也真可憐,我便給了些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