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看見李良和華雄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便緩緩地道:“其實,也不難,隻要將計就計就可以了。”
“將計就計?”李良、華雄兩個人都一起狐疑地叫了出來。
吳飛點了點頭,緩緩地解釋道:“這幾日鮮卑人絲毫沒有動靜,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
“嗯,今天的事情一發生了之後,我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因為按照鮮卑人的個性,如果遇到一處有抵抗的地方,就會全部將人屠殺,而且是速戰速決,絕不拖拉。可是他們在外麵一圍便是六天,讓我也琢磨不透,經過這件事情後,我才知道鮮卑人的卑鄙,他們是想讓我們自己慢慢的死去。吳先生,說說你計策吧,如果真能夠擊退鮮卑人,我願意讓你指揮全堡的人作戰。”李良的臉上有點生氣,口氣中又有點自責。
吳飛慌忙道:“堡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吳先生,請原諒初開始我對你的無禮,我是個粗人,沒有念過幾天書,隻不過是依靠祖上留下來的家產度日罷了。如果吳先生真的有好計策讓鮮卑人退走,解了我李家堡的困境,我又何須這一個堡主的虛名呢?”李良十分誠懇地道。
吳飛覺得李良十分的爽朗,有一種邊郡人的豪氣,當即說道:“堡主,不管鮮卑人退不退走,堡主依然是堡主,是我吳飛敬佩的人。這些天我也聽堡裏的人說了,堡主憤然散盡家財建立此處塢堡的目的,為的就是抗擊鮮卑人的入侵,希望能夠解救出更多的牧民,這種大義氣,是我最為敬仰的。”
華雄見吳飛和李良兩個互相吹捧,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他隻想擊退這撥鮮卑人,等新的護匈奴中郎將的軍隊一到,就跟隨中郎將的軍隊回中原去。他伸手拍了拍吳飛的肩膀,淡淡地道:“吳先生,快說說你的計策吧?”
吳飛道:“鮮卑人以為我們會中巫術,會得瘟疫,那我們就表現給他們看,派出二十個人出塢堡,去引誘鮮卑人進城,給鮮卑人送假消息,就說塢堡內瘟疫橫行,人都死光了,等他們進了塢堡,也就等於進了墳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關門打狗,消滅進塢堡的鮮卑人,然後在外麵的人放火燒毀他們的營地,裏外夾擊,鮮卑人必定會大亂。然後我們乘勢而出,率軍殺出去,必定能擊退鮮卑人!”
李良滿意地捋了捋胡子,笑道:“吳先生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妙計,真可是後生可畏啊,這可真是一條妙計啊,如此一來,鮮卑人也就隻能退卻了。”
華雄道:“計倒是好計,可是到底該派誰出去呢?”
吳飛道:“我看,我帶著人出去吧。”
“吳先生,還是我去吧,我是整個塢堡的堡主,塢堡的存亡與我有莫大的關係……”
“不,正因為堡主是一堡之主,才不能去,我想,這些鮮卑人也一定知道你的名字,也都認識你,你去了反而會壞事。”吳飛斜眼看了一下華雄,見華雄目光躲閃,便道,“還是我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壯哉!吳先生,就衝你這份勇氣,就值得我欽佩!吳先生,那我在塢堡裏就做出一番樣子來,好好的表演給那些該死的鮮卑人看。”李良道。
“嗯,那就有勞堡主了,明天我便從堡內挑選二十個勇士,與我同行,還希望堡主從中給予支持!”吳飛道。
李良道:“放心吧吳先生,堡內的兵勇隨意挑選,隻要能擊敗鮮卑人,我就是這條命不要,也在所不惜!”
吳飛笑道:“堡主言重了。”
之後,三個人又具體地商量了一下,直到計劃的十分詳盡了,才分開。
吳飛辭別了華雄,將滿屋子的禮物全部留給了華雄,然後便跟隨李良一起,去了李良為他安排下的住房。房屋雖然不大,但是卻表示了李良的一番心意,吳飛也不計較,這樣的邊郡裏,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