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八個人,除了張斌,據說隻有老六洛澤宇有女友,不過也是在外地。
所以要不是張斌一個人苦苦支撐,105就要在尋找異性這條路上全軍覆沒了。
夜深了,大家卻是樂此不彼的換著軍訓服,然後這裏敬個禮,那裏敬個禮,嘻嘻哈哈的熱鬧得不行。
看到張斌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鄭勇問道:“老七,你不試一下啊,萬一明天不合身怎麼辦?”
明天九月一號,也是他們開始軍訓的日子。
“我最近有點兒事,軍訓就不用了”,張斌解釋道。
全體石化,隨即朝著張斌豎起大拇指。
牛B。
這是張斌在宿舍的第一個晚上。
趙敏不是一個人在家,張潔和鄭冰也搬了進來,住進了他們對麵的那套房。
趙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最好裝作不知道。
張斌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不要軍訓,把時間浪費在齊步走,正步走這樣的事情上,他覺得毫無意義,何況他已經經曆過了。
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然後去醫務室開了個傷病證明,直接可以不去了。
付出的不過是一個紅包的事情而已。
和鄭勇他們吵吵鬧鬧的出了宿舍,張斌向右轉,他們則是向左轉。
出了校門,坐上車。
“去醫科大學”,張斌說道。
沒錯,張斌要去找陸思語。
陸思語的資料竇晟已經給他了。
三歲的時候父母雙亡,有一個七歲的哥哥,六歲那年,哥哥失蹤,從此進入孤兒院被撫養。
八歲的時候,被一對夫婦領養。
這對夫婦是年紀比較大,加上常年勞作,男的於六年前去世。
養母就在一個月前,被查出是肝癌晚期,即使有藥物治療,最多可活六個月。
陸思語之所以到帝皇會所,就是想要湊齊給養母治療的費用。
一次化療費就是近萬元,對於大學期間就一直兼職的陸思語來說,化療的費用就是一筆天價。
張斌有時候就在感慨,人在一輩子,還真的不能說自己有多可憐,多慘,因為這個世界上比你可憐的人大有人在,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兒。
小的時候父母雙亡,原本還有個哥哥可以依靠,可是哥哥也失蹤了。
好不容易有了個家,養父母將自己供出來,以後可以享福的時候,卻是就這麼走了。
這樣的遭遇,張斌想想都覺得心疼。
心疼陸思語的堅強,心疼她坎坷的命運。
張斌沒想過要對她怎麼樣,他隻想幫幫她。
車子停在川南醫科大學二十號樓的外麵。
這是陸思語所在的寢室樓。
張斌來到傳達室,讓阿姨幫忙喊了一聲陸思語。
沒多久,陸思語下來了,看上去比上次更加的憔悴了。
看到是張斌,陸思語在鐵門那邊停住了,躊躇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朝著張斌走過來。
對於這個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陸思語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待。
她沒談過戀愛,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隻是她從來沒有回應過任何一個人。
兩人隔著兩米遠站定。
陸思語:“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