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經說過,將來很短,其實不長,隨心太難,執念太多。
何為執念,正如現在的我,放不下心中的謎,我早已不再是那個在蕭喉山看盡花落的汐洄,不過是因為有的東西一旦開始,卻不是那麼容易結束。
青鸞王後忌日之後,薑王宮又恢複了平靜,但也是從那之後,更加堅定了我查清王宮秘密的信念。而這第一步,我必須查清楚之前在青矜冊封典禮的那個晚上聽到的歌聲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浣竺知道些什麼,但是潛入冷宮談何容易,我必須要有人幫忙,這個人隻能是步煙。
而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她之後,步煙簡直嚇了一跳,連忙勸阻我說:“公子千萬不要這麼做,陛下有令,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得踏入冷宮一步,這要是被發現了,公子會遭殃的。況且,,,,,”
我見她猶疑不說的樣子,繼續問道:“況且什麼?”
“公子有所不知,這位竺姑娘在被打入冷宮後不久就瘋了,公子之前聽到的歌聲也是因為瘋了的緣故。”
“怎麼會這樣?”
“這個步煙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浣竺在打入冷宮之後就瘋了,且不說真瘋還是裝瘋,就是就瘋了這個緣由就很奇怪。
“步煙,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我想去冷宮嗎?”
她搖了搖頭,我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崔昀與這位竺姑娘有過一麵之緣,她乃是在下的知音,你也知道知音難覓啊。”說完,我裝成一副很惋惜的樣子,“另外,步煙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姐姐絕不是僅僅因為死於為先王後殉葬這麼簡單,如果公子我猜的沒錯,你姐姐是被人殺死的。”
我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徹底驚訝到了步煙,她急忙走過來。連平日裏的禮數都不顧了,說道:“姐姐是被人殺的?怎麼會?”
我雙手輕輕拂上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步煙,你聽我說,你的身份很特殊,你知道為什麼世子要提醒你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要提你的姐姐嗎?想必世子也知道你姐姐的死並不簡單,甚至涉及人命和陰謀。你想想看,照理說,你姐姐如果真的是因為殉葬而死的,按照常規,她死之前宮裏的人會讓家人進宮與其一敘,那我問你,你姐姐死之前,宮裏有派人來嗎?”
她回想了一下,“沒有,完全沒有消息。”
“這就對了,不要你們見麵,是不是怕你姐姐會對你說些什麼,又或是你姐姐本就死的太倉促呢?”
我講著,步煙便慢慢的哭了起來,我繼續說道:“步煙,你告訴我你姐姐還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
她帶著哭腔回憶,說道:“之前就已經和公子說了,姐姐每次回來時間都比較短,也沒有什麼奇怪。對了,”突然想到什麼,“也是上次,姐姐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們她走後就讓我們盡快搬家,當時我就問為什麼,姐姐隻是說是我們好,如果搬家後就通知她,沒想到,,,,”
說完,她又開始哭了起來。
“步煙,本來我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你姐姐是為了保護你們才讓你們搬家的,她想讓你們好好的活下去。我也不想做一個自私的人,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你姐姐的死因,我想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被滅了口,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按照你姐姐的意願平平安安的過這一生,我會親自向世子說讓你出宮,從此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另一個是留在宮中和我一起找出你姐姐死的原因,當然這會很危險,但是我保證我一定盡全力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