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古書有記載,供男子縱情聲色享樂的地方。但是這裏也是情報最為密集的地方。
錦尙繪,櫟城有名的青樓,也是最大的青樓。有薑國“清吟小班”的稱號,即上等的青樓,樓中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全憑著自己的才德養活自己。
它的老板不詳,成立之日不詳,當然什麼時候破敗也不詳。也許當真正的亂世到的時候,它便不複存在了,但是就像師父說的,每一樣事物的存在都會是一個時代的縮影。我們的存在也是。說道錦尚繪這個地方,之所以最近紅遍四國,乃是因為這裏住了禦國第一歌姬青妗。說起她,曾經有人一擲千金隻為搏紅顏一笑。
說起這位禦國的佳人,之前從未聽過,因為她那是禦國的人,最近才來到薑國。
聽靖蘇說,再過不久就是一年一次的天下第一花魁的比賽,四國花魁都會齊聚薑國櫟城的。
“那今年為什麼會在薑國辦呢?”
“這花魁大賽每年一次,四國輪流來辦,這天下第一的花魁便有機會得到王公陛下的寵愛。從而一生榮華。”
“你是說就連天子也會對他們垂涎?”
他理解了我的意思,笑著說道:“不要小看這些女子,天下第一的花魁,麵子大著呢,而且啊,評選的條件非常嚴格,除了傾城之貌之外,還有男子都歎服的才幹!在這個需要人才的天下,自然會有天子欣賞的。不要忘了,如今祁國已經去世的先後曾經就是這天下第一的花魁。她在祁國如今享譽盛名,百姓都很崇敬她!”
“既然四國都有,為什麼薑國的花魁沒有聽說過呢?”
“這就要問一問你們的薑王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隻是笑了笑,不再說話。
按照靖蘇所說的,每個國家都會有的花魁,怎麼來了薑國這麼久,從未聽說過。
難道是因為這位花魁得罪了當今的薑王,還是因為因為什麼別的理由,薑國百姓對此人隻字未提。
靖蘇見我半天不說話,問道:“你是在想那位薑國的花魁?”
“嗯,很奇怪,我來到薑國從未聽說過這位女子?”
他則笑了笑,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我沒有聽懂的話,“那位你擔心的女子比這天下第一的花魁都要幸運的多,你不值得為她擔心什麼!”
我們進去之後,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迎上來,諂媚的說道:“唉,公子,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在這裏有沒有認識的姑娘啊?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怎麼樣?看上誰了?”
他一把折扇在我眼前輕晃,如妖孽班的笑容清揚,說道:“就叫,,,那個青妗吧!”
果然是經常流連煙花場所,連名字都知道。
“原來是青妗啊!青妗姑娘是前幾天從禦國來的禦國第一花魁,每天來的人可都是要見她的,但是最近不行,青衿姑娘既然是這禦國的佳人,沒有到花魁大賽舉行的那一天,誰也不能見她!”
靖蘇馬上用他任何人都沒有招架之力的表情說道:“我其實是青衿的哥哥,這次專門從禦國趕來看看她的。我們兄妹已經許久未見了,就讓我們見一見吧!”
那個女子顯示出難為的神色,喃語道:“這,,,這個恐怕、、”
靖蘇隨手拿出兩錠金子給她,說道:“就讓我們見一見吧,我們保證就一會!”
“難怪青衿姑娘長那麼漂亮,原來還有一個絕世美豔的哥哥啊!好吧好吧,今天我就做一個善事,讓你們兄妹見一麵,不過可要快一點。”說完,她就叫來一個小斯,“帶著這位公子去見青妗。”
“不用了,,我自己去。”
果然是經常留戀煙花場所,連路都認得。
我本來真不想跟著去,無奈我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男仆。
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所謂的青妗,的確長得傾國傾城。
書上說,纖纖弱柳肢,清眸兩生輝。腰若流丸素,蒹葭淚雙行。說的便是眼前的女子了。
青衿見我們來了,臉上流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她走過來,高興地說道:“哥哥來了,怎麼也不和妹妹說一聲!”
哥哥,從未聽說過禦國公子靖蘇有一個妹妹啊,就算是妹妹,也不可能讓她去當花魁吧!
“就唱一首醉花陰吧!”
我再一次疑惑地看了看她,他一心看著靖蘇,眼中難掩驚喜和高興。好像是期待已久的東西突然來了一樣。這種情緒如論如何都不像是妹妹看到哥哥才有的。
“青妗,坐吧,最近還好嗎?”
“哥哥放心,一切皆好。“然後她看了看我,說道,“這位是?”
“你說她啊,她就是可以代替你的那個人!”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我,有一點不屑,又有一點不善。
“哥哥,你確定她可以?”
“放心好了,沒有比她更適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