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日,星期六。
今年的九月理論上很完美,因為月末的兩天剛好是雙休日,之後就是十一長假(嗯,不知道能不能對得起這個長字),然而理論終究隻是理論,現實是各個學校和用人單位早就準備好了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所以,無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他們都不會因為假期太長而感到神經鬆弛的。
天空盡是烏雲,給人帶來沉悶的壓抑感,偶爾還能聽到轟隆隆的雷聲,街上的行人很少,馬路上的車卻很多,鳴笛聲此起彼伏。
自四天前從酒吧回來後,顧遠又開始了宅在家裏瘋狂寫稿的狀態,也許兩個月左右他沒了靈感和底稿後便又會外出吧。
不過和想的不一樣,在碼了兩個小時的字後,顧遠靠在椅背上休息一陣,他看了眼窗外,天空仍是陰沉沉的,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
“這麼好的天氣不出去逛逛真是浪費,反正底稿還有很多呢。”顧遠自顧自的對著和他氣質相似的天空說道。
於是,顧遠把搭在椅背上的灰色T恤以及那條洗過無數遍的牛仔褲拽了下來並迅速穿上,又從衣櫃裏拿出一把非折疊式的雨傘,走出了家門。
顧遠又來到了公園,見四處無人他便直接躺在了長椅上,旁邊的人工湖中有些魚不時躍出水麵,預示著一場大雨將要到來。
才躺下不到五分鍾,顧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什麼事啊?”顧遠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遠哥,你現在忙嗎?我在公園裏,咱們一起去擼串呀?”
“哦?我也在公園裏呢。”顧遠坐了起來,環視一下後發現了朋友的位置。“我看到你了,在你的西南方向。”
說著顧遠站了起來,朝朋友的方向走去。
“哦,看到你了,看到……”對方說沒說完,手機便沒了信號,顧遠並沒有在意,當他走到朋友身邊時,異變陡生。
有那麼一瞬間顧遠感覺到眼前的世界被一個巨大的平麵分成兩半,平麵上色彩斑斕,畫麵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還未來得及細致地觀察,平麵就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顧遠有些失神,不過兩秒鍾他就緩過神來,以為是自己最近工作量太大造成的幻覺,於是他看向了朋友。
“喂!小浪你怎麼了?”顧遠發現朋友宇文浪也怔在那裏,而且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便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於是顧遠又叫了一聲,並準備上前拍他一下。
他的手剛要碰到宇文浪的肩膀時,後者突然抬頭,並大喊道:“哈!嚇到你了吧,哈哈……”
顧遠一臉黑線,非常無奈的道:“有病。不過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很奇怪?”雖然可能性很小,顧遠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問。
“哈哈,哪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想嚇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哈哈哈……”顯然,宇文浪還是沒有從嚇到顧遠的高興中緩過來。
“那你怎麼想到用突然發呆的方式來嚇我?這招你可用過很多遍了,而且從沒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