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傍晚時分,酒吧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幾人見狀離開了陸稚的酒吧。
“唐經理肯不肯賞臉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喝幾口茶呢?”顧遠伸出胳膊做邀請狀,微笑地說道。
“當然可以,我也想和你們好好聊聊呢。”施婕出了門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和冰一樣冷。
“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波動,就別裝那樣的臉色了。和我們聊天又不是談什麼生意,談判技巧就別用了。”宇文浪補了一句。
“小浪,你怎麼知道她是裝的?”芮智問道。
“哈哈,我猜的,遠哥也經常用這個手段。”
“……”
“唐經理,你應該知道我算得上是被害人家屬吧?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小顏,也就是兩年前你們綁走的那個女孩是我最親的人了,她的死有那麼一段時間讓我痛不欲生。”在茶館的包間坐下,服務員給每個人到好了茶,待她離開後,顧遠直視著施婕說道。
“深感抱歉,不過,我當時也隻能那樣做。”施婕毫不避諱顧遠的眼神,接著說道:“而且,既然我們都是聰明人,你今天肯定也沒有向我報複的打算;就算你打算向我們複仇的話,你至少還需要通過我了解到另外三人的去向。方法無非就是威逼利誘、良言相勸;威逼的話這種場合很不合適,良言相勸就免了吧,你也看得出來我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所以,拿出你能讓我心動的條件吧。”
“哈,哈哈哈……”顧遠突然大笑起來,“那你可就錯了,我就不能看在你是陸稚朋友的麵子上放你一條路”
“我沒聽錯吧,雖然我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但光靠你們幾個就能對付他們是在不太現實吧。而且你們都是聰明人,不至於用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那種無趣的辦法吧?”
“你一個弱女子不是都把田總給弄掉了?”顧遠漫不經心地一句話讓施婕啞口無言。
“你放心,我不是那個公司的職員;至於那件事的真相,應該隻有屋子裏的人知道吧。”見施婕不說話,顧遠接著說道。
屋子裏隻有顧遠,宇文浪和施婕,至於芮智,在路過茶館的時候告辭了,說還有些工作要忙。
實際上,是顧遠在聯係他的時候說的那句:“除了黒機以外就沒事了。”也就是說,芮智不該繼續耽誤顧遠的計劃了。
至於顧遠選擇暗示芮智離開,就是要讓宇文浪的四維意識給自己帶來些幫助,哪怕隻是形式上的。
“我不知道兩位在說什麼。”施婕冷冷道。
“也對,唐經理是個聰明人,肯定算記者我們有錄音筆的打算。”顧遠笑道,“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能不能告訴你?當然不了,我可不想連計劃都沒有完成就因為知道了你的身份落得跟田總一個下場。”顧遠半開玩笑地道。
“等等,田總叫什麼名字?”施婕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顧遠知道自己的秘密很可能是通過黑自己的手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肯定不知道田見的名字,也難怪他一直叫自己唐經理。
事實上,顧遠是幾個小時前才知道田總的名字,他確實聽說過那場意外,不過沒有看到那人的名字,至於田總這個稱呼,是在施婕的手機短信裏看到的。之後,他立刻請芮智搜索了一下,記住之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不過,他突然心生一計,也許可以趁機看一下那個四維意識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