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居然在這裏碰到了溯溯。”走在陸稚身後的宇文浪大聲說道,然後一個健步奔到林溯那裏。
“你們出來玩也不叫上我……”林溯抱怨道。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林溯明白,以後幾個人一起玩的時間沒有幾次了,現在不像當初上學的時候幾個人天天見麵,有大把的時間互相揮霍。
事實上,太多美好的感情最後都輸給了時空的淩遲。以前無話不談的老友,現在甚至都認不出來變成了什麼樣子;那個曾經互有好感,但又僅僅是互有好感的異性,曾經無話不談、形影不離,可現在是否還能想到他曾扮演過什麼角色?就算是父親母親,也曾隻在幼年的時間與自己形影不離,那時尚且無法想象他們有一天離開了會怎麼樣,然而離開就是一眨眼的事,而且,誰也沒有什麼辦法。
“你不是應該忙著畢業呢嗎,我和遠哥怕打擾你就沒有聯係你。”宇文浪訕訕地笑著。
林溯輕哼一聲,然後向顧遠看去。
此時顧遠正在思考問題:在和施婕分開之後,宇文浪和顧遠回家的路上路過陸稚的酒吧,這時宇文浪提議接著在這裏聊一聊。
以宇文浪的四維視角看,肯定能看到店裏麵的情況,所以他應該早就發現林溯了,可就算是這樣,他又為什麼要把我叫進來?林溯在各個方麵都不會對我的計劃有任何的影響,難道隻是他一時想考驗我?要是這樣的話,那林溯肯定也是通過他知道我是小說作者的,不然,以她的性格可做不出主動約陌生人見麵這樣的事。
感覺到林溯的目光,顧遠沒有理睬,他還是在思考問題。
陸稚沒有感到什麼異常,反正他也看得出來顧遠就是那種懶得和別人說話類型的。
“你們認識?”陸稚開口說道。
“嗯嗯,我們是大學同學。”宇文浪接過陸稚手上托盤裏的咖啡,一邊說,一邊遞給了林溯,自己也拿了一杯。
“遠的那杯是什麼?”見顧遠手上的那一杯明顯不是咖啡的樣子,林溯下意識的問道。可剛開口,她便意識到了自己不該問的。
“血腥瑪麗。”顧遠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林溯記得溫顏以前也愛喝這個雞尾酒,不過自己對這個味道很不感興趣,便沒留下多深的印象,難怪剛才第一眼看上去覺得有點熟悉。
“繼續打球吧?”顧遠把頭轉向一邊,對宇文浪說道。
“好啊好啊,溯溯你會打球嗎?”宇文浪一邊擺球,一邊問道。
“不會,剛剛在請老板教我。”
“那你先練著,我和小浪打兩杆。”顧遠說著向另一個球桌走去。
“又想接著聊什麼?”顧遠冷冷地說。
“對你很感興趣還不行?”宇文浪反問。
“我先確定一下,你在你們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性別?”
“我是想和你聊聊,不是和你玩吐槽。”
的確,性別這兩個字是本世界,或者說,是本星球創造的詞彙,別的星球或是世界有沒有這個概念都是個未知數。
“好吧。”顧遠喝了一大口酒,“你去埃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事就回來了唄。”
“那你在那裏都幹了什麼?”
“這個嗎,很抱歉無可奉告。”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對方會這麼回答,顧遠倒沒什麼反應。“那你要和我聊什麼?我的計劃還是施婕的可靠性?”
“施婕那方麵我猜沒什麼問題,比起你的瘋狂來,她更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我倒是很容易預測出她的做法和動機。至於你剛才提到了你的計劃,怎麼樣,不打算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