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臨界
“記得我和你說過我那天看到的場景吧？”王磐點上一支煙，用芮智特地為他訂做的打火機點著了火，深吸一口。
寒風是自東向西吹的，王磐和芮智兩人正是東西並排走著，在點上煙的同時，王磐很自覺地從芮智的身後交換了一下位置，走在了他的西邊，這樣，可以大幅度減少煙對芮智的影響。
“嗯，我記得。”芮智接道，“你說眼前的世界在很短的時間內被無邊無際的平麵分成了兩半，但事實是一切都沒有受到影響。你懷疑過是你出現過幻覺，不過那個時間恰好與機器的數據恢複正常的時間吻合，所以你說那個可能就是當初異常現象的表現。”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樣的場景隻有站在特殊位置的人才可以看到。”
“什麼樣的位置？”
“兩隻眼睛恰好位於平麵的兩側，這樣才有機會看到。”
“那這樣的話，人應該不會少吧？”
“一百個人有九十九個會認為自己是發生了幻覺，最後那個是神經病，沒人管他。”
“是精神病。”
“沒和你吐槽……”
“嗯，神經病。”芮智若無其事地說，“所以隻有你這類預先知道結果的人才會注意到它對吧？”
“沒錯，看來我當初的設想沾上了正確的邊角，不過力道和角度都差了好多，離事實的袋口還差的好遠呢。”
“所以你今天想摸清袋口的位置？”
“是啊，我們像是在一個不規則的球桌上打桌球，而且還是在黑暗的空間內進行的，唯一的光源便是那顆母球。”王磐很快抽完了一支煙，他又拿出了一支，不過沒有點燃的打算，因為兩人已經到了王磐的樓下。
“發光的母球在哪裏？”芮智疑惑地問道。
“進來就知道了。”推開了房門，一股煙味撲麵而來，一百四十幾平米的房子一個人住顯得很是冷清。
“在這裏。”王磐這時點燃了手中的香煙，帶芮智走到了冰箱的前，指著地上的腳印，“看，這個腳印是我那個時候的位置。”
說著王磐又拉開了冰箱門，裏麵很明顯有一條鐵絲標記，“這個位置就是那條平麵在這個角度看便成了一條直線。”
“連這些你都做了標記啊。”芮智聽著也有些興奮，“那個平麵不是波動的嗎？”
“先是波動，然後靜止，等我確定了這條線的位置，眨了一下眼之後就消失了。”
“可你能確定角度嗎？”芮智想到了一個問題，“即使通過腳印和那條線現在也不可能很好的確定那個平麵的方向啊，你的脖子，頭的位置肯定不能和當時保持一致吧？”
“那條線和裏麵燈的三點四的檔位重合的位置就是平麵的方向。”王磐伸手指了指裏麵的燈。
芮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冰箱內的燈是可以手動調節亮度的，在亮度檔上有很多刻度線，三和四之間有五個檔位，不過線很密集，三點四的檔位恰好是一個很清晰的線。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芮智有些猶豫。
“什麼？”
“光確定一個平麵有什麼作用呢，它可能把整個地球、不，是整個太陽係都分了兩個部分。”
“我當然知道啊，要不你以為這件事我為什麼現在才找你說。”王磐大口地吸了口煙。
“所以這些天你一直在計算具體的位置？”芮智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