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當頭,曬秋傻般的日頭可謂炎炎似火。但在赤田城外五裏的玉青山卻是滿山紅葉。鳥兒輕唱溪流湧湧,涼亭清風難是秋日中遊覽的聖地。
不過今天與往以往不同,寧靜的玉清山外迎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十數匹強勁的快馬飛馳而來,轉眼便停靠在山腳下。為首三人先是下馬,其中一人對著身後未下馬的人打了個手勢。頓時那些人繞開分散在山間各處。
三人將馬栓好,向山上的涼亭走去。他們的裝扮奇特,每人臉上都帶著一副銀製麵具,晶瑩閃亮卻又顯得幽幽神秘。三人為首是一個瘦高的青年,一襲白袍高挑挺拔,手中一把銀扇揮動瀟灑。在其身後是一矮胖男子,一身緊身打扮的武人黑衣。臃腫的身形走起路來有些搖晃,腰間一把大號寬刀脫在地上,顯得十分可笑。而在其最後的是一身黑衣男子,頭發略短,眼神幽森。手中一根玉笛在五指間緩緩轉動,帶著一種異樣的灑脫。
三人走上涼亭,矮胖男子已經累得滿頭大漢。他遙望了嚇赤田城的方向而後對著黑衣男子道:“老三,你真打算下手?”
聞言,那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幽森的目光透隔著麵具依然讓人感覺到一陣殺意。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燦、沈大與鮑寧。事隔十天,今天正是他們所有人離開赤田的日子。不過楊燦之前曾說過,離開時一定要見到魏冬兒。並且讓醜陽給冬兒帶去了書信。可結果醜陽在接近魏冬兒時被魏刀打上。書信也一並被魏刀拿走。於是楊燦一怒之下親自給魏家送去了一封信。信中言語鋒利,告訴魏懷山今日一定要見到魏冬兒,地點就在這玉清山。
書信送到,魏懷山到也是個人物。告訴楊燦到時一定到。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楊燦不知道冬兒會不會來,但可以定肯定的事魏刀一定回到。這個老家夥三番兩次跟自己過意不去,楊燦已經對他起了殺心。所以林來時楊燦就部署好了,今天隻要魏刀來玉清山,就一定不能讓他安然下山。
鮑寧見楊燦不說話,無聊的將腰間的寬刀解了下來。這東西太打太沉,擁有江湖夢的鮑寧總感覺想稱為江湖人物一定要有一把威風的武器。於是就有了這把刀。但從掛上刀到現在才不到一個時辰,鮑寧已經累的呼呼大喘。這東西太沉,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他將刀立在一邊,在亭子的石椅上一躺道:“我說大沈,咱們現在是不是就算上了賊船了?”
一旁的大沈正在欣賞玉清山的風景。活了十九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出赤田城,難免的心中激蕩。聞聽鮑寧的話苦笑一聲道:“我認為應該是!”說著轉身坐到石椅上,悠閑道:“我們雞也宰了,紙也燒了,頭也磕了。難道老二你還打算回去?”
鮑寧聞言苦著臉,看了看一旁的楊燦道:“我倒想,但三弟能讓我們走?”
“不能!”楊燦含笑的借口道。
大沈大笑一聲,站起來拍拍鮑寧道:“所以啊,咱們就跟著老三一起坐土匪吧!”
“唉....!看來也隻能如此了!”鮑寧哭喪著臉認命道。
這時,從遠處跑來兩匹快馬。疾馳這來到山腳下停了下來。馬上兩人相續下馬,直奔山上涼亭。
“來了!”楊燦冷哼一聲。
看到來人,楊燦已經徹底的打消了與魏懷山和平解決的念頭。因為這二人正是魏樸與魏刀。而魏冬兒想必是被魏懷山關在家中。
魏樸與魏刀走到涼亭,見到涼亭中坐著三個帶著麵具的人,先是一愣。但等楊燦把麵具摘掉,兩人頓時認出了楊燦。
“冬兒沒來?”楊燦聲音深沉,沒有一絲情緒。
魏樸聞言為難的看了看楊燦,剛要說話。被旁邊的魏刀接道:“小姐不會來見你的。家主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死了這條心。這樣對你對小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