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九官,不作上神。但飲豪傑酒,願當凡塵仙。嗯,好酒,好酒~”白衣男子豪飲一壇酒,任憑酒珠如何滴落,卻一點也不沾男子衣襟。
男子生得一副好麵貌,麵若珠玉,眉似劍鋒,雙目有神,任憑一個凡間女子見了他,都要為他食寐不振。
“嗬,劍君啊劍君,這劍與酒,到底誰才是你摯愛呢?”
“哈哈,難得刀狂你也會問出這種話,那我便借你之言問你一句,這刀與酒你為誰癡?”
“刀酒同歡。”
“劍酒同樂。”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飲盡。
涼風秋月,似有淡淡寒意。
劍君、刀狂共坐樓台。
劍君為刀狂斟酒,刀狂看著空中明月,似有所思,默然一歎;“劍君,你與我……相識幾載?”
“二十有一了吧,怎麼?。”劍君飲了一杯,略有興致一問。
“二十一載了……倒是也有些時日了。”刀狂歎了口氣,舉杯,飲盡。
“刀狂,你?”劍君放下酒杯,灼灼的看著刀狂。
“劍君,我問你,這世間,可有真仙?”
劍君微微一笑;“我道你要問些什麼,原來不過這等問題。雖無趣,但既然你問了,那我便答上一答。不知。”
刀狂一笑,道;“連你也不知嗎,果然真仙縹緲啊。”
“神物我曾見,異獸我也曾見,真龍,仙鳳,麒麟等物,雖未親眼見過,但也聽聞世間多有此等神獸所留足跡。下十九州,吾等行過之地尚不足十之一二,並且多是一眼而過,並未多加尋覓。但你何曾聽聞世間之人過真仙?”
“禦劍飛行,移山填海,長生之人,不算為仙?”刀狂又問。
“長生可是不死?”
“非不死。”
“那又如何能稱之為真仙?禦劍飛行,移山填海,假以時日,你我也能做到。但那便是真仙了嗎?比起常人略有所強,便自稱為仙,那未免也太自大無知了。”
“那依你看來,真仙當是如何?”
“真仙?為何今日你會對這如此有興趣?”劍君不解。
“刀宗來人了。”刀狂淡淡的回道。
“刀宗?是了,怪不得你今日會有此問。既然你問了我,那我便與你聽。何謂仙?超脫凡人,斷了五根。何謂真仙?超脫世間,斷了自我。真仙、真仙,不過是一具長生不死的傀儡而已。何必對此苦苦執著?真仙不過水中明月,隻可看得,卻無法摸得。”劍君滿飲一杯,淡淡的著。
“嗬嗬,劍君啊劍君,你手中劍名問仙劍,偏偏你這人又不信世間有仙,真有意思。”刀狂不禁莞爾,給劍君倒上一杯酒。
“嗬嗬,問仙劍之意可不是你這樣解的。”劍君喝了杯中酒,若有深意的道。
“哦?那是何解?”
“你是仙?是,斬之!”劍君用手指比了一下,比完他便笑了。
刀狂也笑了;“果然是劍君啊,這四傑之中,就你劍君最對我的胃口。槍霸太冷,棍徒太癡,唯你劍君能與我把酒賞月,共談樂事。”
“這一去,幾時能夠回來?”劍君淡淡的問了句,他知道,刀狂這是在離別之語,往日之刀狂從不會做此番言論。
“少著十載,多則……就不知了。”刀狂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