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夏景賴在裴成鈺家已經好幾天了,就是不回風滿樓。

“承鈺,你看院子的葡萄藤都枯了,上次還說來你家吃葡萄呢。”夏景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玩著茶杯,一臉可惜的感歎道。

“我給你留了,放在冰窖裏麵呢。”裴成鈺笑了笑。

夏景拿起橘子:“可是,現在明明是吃橘子的季節,為什麼我那麼想念葡萄呢。”

這幾天夏景總是沉默不語,裴成鈺眼眸一沉,正要說什麼,管家卻說段小姐前來拜訪,眼前人已經轉身進了屋。

“不知段小姐突然造訪所謂何事?”裴成鈺開門見山的問道。

段天琴微微一笑:“聽聞君悅樓的茶水不錯,前來喝喝茶罷了,難不成裴公子不賞臉。”

裴成鈺禮貌的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一會兒,茶就上來了。

段天琴慢慢的喝著茶,時不時的打量一下這院子,目光移向窗戶後又移開。

“你這院子布置的真好。”段天琴說道。

裴承鈺望著葡萄藤,慢慢的說:“每個季節,都會重新布置一番。”

兩人喝到茶都涼了,誰也沒有再開口,沉默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為什麼樓風瀾不喜歡我,我哪一點不好。”昏暗的光線裏段天琴低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臉,低沉嗚咽的聲音卻暴露了她的情緒:“夏景她不懂音律,不會刺繡,不會妝扮,甚至連武功未必都能比的過我,樣樣不如我,為什麼樓風瀾選擇她,而不是我。”

段天琴抬起頭,倔強的眼裏努力的忍住淚水說:“難道就是因為她長的比較好看嗎?”

裴承鈺沉默了一會兒,說:“段小姐覺得我和樓風瀾相比,哪一點比不上他,你為何喜歡樓風瀾而不是喜歡我呢?”

裴承鈺似是輕笑的說:“難道是我長的沒他好看。”

段天琴身子一震,裴承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要說為什麼,那就是你不是夏景罷了。”

段天琴一臉沉默的走掉後,裴承鈺轉身進屋,果然,屋裏沒人。裴成鈺苦笑一下,為何你要走掉。剛剛那番話,雖然不想讓你聽見卻又想讓你聽見。

夏景心情陰鬱的走在街上,剛剛段天琴的話在她腦袋裏揮之不去。這樣的她,樓風瀾為什麼會喜歡,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原本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意外的來到這裏,卻變成傾城的美人。難道這樣的她,就可以去喜歡樓風瀾了嗎,那個高高在上,像夜空裏星星般閃耀的男人。夏景握緊了手,不管變成什麼樣,她還是原來的夏景,平凡的一個女孩子,隻想安安穩穩地過著日子。

皇宮的一次壽宴再次讓奚月震驚了琉璃城,原來花魁奚月不僅琴彈的好,舞姿更動人。真真的歌舞雙絕,絕代妖嬈。

月色小築比平常更為熱鬧,多一些鬧事的人。琉璃城的大多知道這月色小築是有背景的,所以平常根本沒有人鬧事。然後,此時沒長腦子的人來了。

夏景剛剛走進去的時候,昭昭正一臉凜然的將秦逸煬攔在門外,左蒼離則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看著,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看見來人之後,那抹笑意更深了。

那天在皇宮,因為是在屋頂,根本沒有多少人看清楚她的樣子,除非是武功極高的人。顯然,這左蒼離是認出了她,而太子沒有。

昭昭一臉淡漠的說:“花魁今日不舒服,不見客。”

秦逸煬陰笑一下說:“死丫頭,你可知道我是誰?”

昭昭麵不改色回答道:“殷蕪國,太子。”

秦逸煬臉上的笑容收住,猥瑣的眉毛一倏地一皺,怒吼道:“知道了,你還不讓開。”說完一把掐住昭昭的喉嚨,“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昭昭痛苦的掙紮,秦逸煬狠狠的將她往門上摔去。

夏景迅速的接住了昭昭,同時攔住了秦逸煬。在秦逸煬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夏景已經直接給了他下麵一腳。

整個過程,左蒼離都是看好戲的姿態,依他的身手,攔下夏景絕沒有問題。可惜,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