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肯,陛下又怎會無緣無故冊封一婢女,我這做當家主母的,豈敢違了丈夫之意。”
沒等莫華說話,我冷笑了聲:“你這次有功,殿下為你請封也不為過,不知雪思受封什麼?”
“陛下賞雪思妹妹白銀百兩錦緞十匹,還特允免去奴婢身份,以小姐身份伺候娘娘,來日以郡主身份出嫁。“你大小也是個主子了,如今住哪兒?”我別過眼神,刻意的不想去看她,她起身說著:“中鸞殿竣工,殿下說等您回來入住,其餘人的住處由您安排,賤妾現居永安堂。”
我不知曉蘭王是何意思,如今蘭王為王,我不知自己當為蘭王妃還是蘭妃。
“既如此,你便是住這兒吧!”
移了居室天已經黑了,我簡單收拾後便換了身羽衣在草叢中找了處地方坐下。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雪思在我一旁說道:“娘娘,夜深了,剛入春,小心著涼!”
我看著雪思的麵孔,突然見著她並沒有以前的青澀,才短短數日,便已是大不同以往了。張家通過蘭王得到前所未有的榮耀,蘭王借著國相鞏固地位,我竟說不出這有什麼錯,可自己又在等待和期盼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蘭王的心中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呢?僅僅是因為那一夜?可那一夜不是讓自己打心底覺得惡心嗎?為什麼卻是忘不掉。
俞氏一族的倒台,雖然我也不知為何一個龐大的家族突然就這樣衰敗了下去,但張家如今的崛起,我總是有著莫名的直覺,張家今日的崛起未必不會有來日的衰弱。皇城的早春異常短,數著日子便已是有著數日未成見過三皇子的身影,聽他侍從說,十日有八日宿在莫華苑中,我不知他所做是何意,可總是會莫名的失望。
如今蘭王成了皇子之首,葉德妃這個養母自然是歡喜至極,和淑妃倒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動靜,陛下對她並無情意,隻是借了長姐的光,位居高位罷了。萬興十年一晃便到了年底,照著日頭怕是離封太子的日子越來越近,我隻覺得是度日如年。
“娘娘,殿下來了!”
我倒奇跡半年未踏足中鸞殿的蘭王殿下今日是起了什麼興致,竟會無緣無故來我的寢宮,我向他行禮:“不知殿下前來,有失遠迎。”
他著了一身淺藍冠禮袍,一條雪白披肩襯的俊俏的臉龐多了一絲男人的堅挺,可我卻不認識他了,自從他封了王,性情更加的深沉餓了,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妾身有一疑問,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他點頭示意,我說道:“夏兒是誰?”
他沒有說話,隻是愣在原地,我轉過身,不想去看他,當初真應該同安良哥哥逃走,遠離這虛假的凡世,如今卻是作為了別人的替身。隔了半晌未聽見他作響,回頭一看,竟不見一人身影,我冷漠的看著殿門口,久久都無法平複自己悲傷的心情。
“娘娘,二皇妃娘娘求見。”流春進來傳了話,我倒是好奇著這二皇妃前來作何,我原與她並無瓜葛。進殿的女子衣著和殿內格格不入,如若不是亮出了身份,還真是不知曉當為皇妃。二皇子同皇上最有父子相,但因生母隻是個小小美人而不得皇上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