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1 / 2)

玉成郡王仍跪著卻是直起身子說道:“想必是娘娘聽錯了,微臣可不敢如此無禮!”

我笑著看向雪思:“你可聽到了?”雪思點了點頭又轉而看向流春:“你也聽到了?”

流春也點了點頭,我看向玉成郡王:“本宮沒聽到也就罷了,那為何這麼多人也聽到了?”他尷尬的不知所措,若雪思不將宮中腰牌拿出來,倒是還沒人能壓了他去,我緩緩說道:“這也就罷了,那本宮怎麼聽見郡王說過什麼‘目無尊卑的東西’之類的話?”

他猶豫著,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我輕笑著,如果是青王在的話估計三兩句便糊弄我了,可他卻是沒遺傳到他父親的本事,隻知道欺軟怕硬,難怪是沒有母親教養的人,和玉栗郡主一個模樣。

“談及尊卑分明,那郡王說說什麼是尊什麼又是卑呢?”

他叩首,萬般不敢逾了規矩似的:“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自當尊貴無比!”

“以後管好他,畢竟是個世家子弟,成天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也不嫌丟人?你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舉止談話最好注意著點兒,別讓老百姓看了笑話,更別讓底下人笑話。”我說著,我實在不想看見眼前這些人,看著就心煩,不耐煩的打發了他們,雪思輕輕關上門:“娘娘可是費了好大精神,早些休息吧!”

我說著:“收拾了東西連夜啟程,今夜怕是休息不成了。”

流春看著我,不明所以:“為何?”

“你以為他們是真的不敢來了?說不定還未回王府就派人去請了青王回來,我雖是皇後,但這青王還是沒必要惹得,更何況楊蘭還在,若是青王來了,霎時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我邊說著邊扶起楊蘭,“隻是楊蘭身子還是虛弱,如此奔波到了懷都可得好生安養些日子了!”

楊蘭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娘娘!”

“哪兒的話!”

“隻是為何要去懷都?”她問著,若我猜的不錯,她應該不想回去重拾痛苦的記憶,我安慰著她:“我與懷都郡守夫人從小相識,咱們去住些日子,順道解決了你的事兒,畢竟是出在懷都的地界上,地方官管起事兒來也是順理成章些!”

入了夜,天色一片漆黑,冷風勁吹,裹著厚實大氅也不禁打著哆嗦。急忙上了馬車,我笑著戳了戳雪思的腦袋:“好啊你,要了劉將軍的腰牌藏著竟這般深!”

“我本想要了劉將軍的令牌以防萬一,誰知碰上了郡王和郡主,將軍夫人雖是有些權勢但還管不了王公貴族,說到底還是這宮中的腰牌管用些!”雪思一本正經的說著,流春反而笑了起來:“瞧你這正兒八經的模樣,真真像是一個傻子似的!”

“你說誰呢?”

“你!”流春依舊指向雪思,兩人打鬧著我卻很不耐煩。出了賓城,走了數日進了懷都確實暖和了許多,馬車在郡守府門前停下,流春前去敲門,我幫著楊蘭係緊了披風:“慕容夫人話多,你可是不要拘束,否則她定會時刻打趣著你。”

她微笑著,溫文爾雅,我問著:“身子可是好些了?”

“多謝娘娘掛懷,已好多了!”她說著,語氣似覺要好很多,麵色也是稍帶了些紅潤,流春回來扶了楊蘭下車,雪思也是扶著我下了去。剛走到門口便見著慕容夫人趕忙迎了出來:“你瞧瞧你,來了也不知道提前派人來說聲,若是我不在家可怎麼辦?白白讓你站在門外站著?”

“這風倒是還挺柔和,吹吹清醒些也沒什麼。”我說著,慕容夫人卻是笑著:“瞧瞧我這嘴,若是凍著了皇後,豈不成了我的罪過了?”

“你也隻管打趣我了,若來日做了一品夫人,賜居皇城,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還不仔細安分些!”我笑著打趣道,她也忙拉著我們進去。她看向楊蘭:“這位妹妹怎是像見過般,隻是如今沒有印象,還記不清是誰了。”

我拉過楊蘭說道:“她是我的一位故人,家中遇了些事情,就發生在懷都,詳情咱們進去再說!”

她笑著,猶如妙齡女子般渾然看不出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遣退了殿內的侍女,慕容夫人說著:“你剛才說事情發生在懷都?”

我點了點頭,楊蘭急忙跪下:“民女的哥哥被東街的地頭蛇無辜殺害,民女也受到他們非人般的折磨,此事發生在懷都,皇後娘娘不便插手,還請夫人慈悲,為民女主持公道。”楊蘭說著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