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莫名身份(1 / 2)

我輕笑著:“本是我記性不好,不知馬更衣年芳幾何?”

馬麗華啟口說道:“賤妾今年十五。”

“本宮記得當年獨孤貴嬪初入府時也是十五吧。”我看向獨孤玥,她淺淡一笑:“正是呢,一晃便將近三年了。”

我又看向馬麗華,讓流春去了庫房取了那個麝香珠來,我微微啟口:“這水晶珠原是獨孤貴嬪送於夏貴嬪的,後來夏貴嬪又借花獻佛給了本宮,如今正想著本宮也是對這些個玩物沒有興趣,便賞給你了。”

馬麗華謝著恩,我倒是沒瞧見夏嬌有什麼奇怪的表情,而獨孤玥也隻是一愣,也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難不成她們事先根本不知道這珠子中有麝香?又或許獨孤玥的孩子是因為那珠子,隻是當時進了我的大殿,便是冤枉了我去。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也是不知道。

如今我也不可能出爾反爾,硬生生看著流春將那珠子送到了馬麗華手中。那可是一顆麝香珠,危害何其之大,若來日馬麗華出了什麼事,我可脫不了關係。

正當馬麗華捧著珠子退到一旁的時候,我給高公公使了個眼色,隨即他便是悄悄的一彈手指,渾然內功致使馬麗華不經意顛簸了一下。

那顆珠子從馬麗華手中墜落,摔得粉碎。

馬更衣愣著,獨孤玥冷著聲調:“怕是馬更衣這摔了娘娘的心意,不知所措呢!”

我說著:“無事,不過是一珠子罷了,人沒摔著便好。”

“娘娘也忒大氣了,這水晶珠子可是珍貴呢!”沈昭儀冷嘲熱諷著,賢妃笑著說道:“瞧沈昭儀這話說的,皇後豈是可以議論的!”

馬麗華突然跪下:“皇後娘娘恕罪。”

“本宮不是說過了無妨嗎?不必在意,快起來吧。”我揉著頭,實在煩心他們如此。

新人行禮後退在兩側,命了宮女添置了椅子便讓了她們按著位分坐下,賢妃啟口說道:“皇後娘娘不日便要臨盆,咱們呐,也好提前準備著賀禮了。”

“還有三個月,怎急得。”

宇文昭儀輕笑著說道:“想來快入了夏,天氣也該熱了些,也得讓冰窖的太監們提前準備著這新屯的冰。”

“可不是嘛,若是冰不好,還不如頂著日頭呢!”獨孤貴嬪說著,仿佛是在借著說去年冰窖太監給我送來劣質冰石的事情,我微笑著:“剛巧五位姐妹進宮恰逢端午,霎時可得好好熱鬧一番。”

“隻是盼著熱鬧歸熱鬧,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合宮嬪妃才走了沒一會兒,我真心覺得在宮裏待著裝腔作勢也是夠累,不過身處此處又無可奈何,綠蕪進殿說著:“娘娘,有童家兄弟下落了。”

“他們現在何處?可還好?平日如何度日?”我急忙問著,綠蕪輕聲說道:“原是皇上安排了他倆進了楊國公府做了楊合德左右伴讀,隻是皇上並無意告知娘娘,董牧與奴婢之前有些交情方才打聽到的。”

“皇上為何不告知我?”

綠蕪說著:“皇上似乎也忌憚著童家兄弟,隻是礙於娘娘便安排了去處。”

我疑惑的看向綠蕪:“陛下疑惑什麼?”

她無言,我卻是心知肚明,看來陛下也是在意宮中的流言蜚語,我搖著頭,想著陛下說午間兒要來用膳,便絕口再不提童家兄弟之事,隻怕被陛下聽了去又要多心了。

剛才舒緩了些便有宮女來報安王妃求見,我不解她無緣無故進宮作何,又不是命婦請安的日子,我問著:“可有說何事?”

“安王妃說請娘娘務必要見她。”

我沉默著,不知是否該見她,但猶豫了片刻,終是允了。

她似乎是趕來匆忙,也不見得著上朝服,發髻也是尋常見著的,她見著我便跪下,也不分原由,我問道:“可有何事?”

她抬頭開口說道,語氣是異常的謙卑:“小女和親途中逃婚,不小心跌落山間,屍骨無存,突厥可汗遣了書信,皇上已讓安王居家反省,說是讓安王解決此次的事情,可安王與妾身已是焦頭爛額,遂請皇後娘娘做主。”

“既然皇上讓你們解決,本宮又何必幹涉?”

“娘娘認了小女為義女,娘娘便是也牽扯其中。”

“你這是威脅本宮?”我皺著眉頭,她叩首說道:“突厥人凶殘,安王人微言輕,恐遭迫害,還望娘娘施以援手。”

我讓了流春去扶她起身,看著她一臉急切的模樣我說著:“安王就算人微言輕,可也好歹位列一品親王,突厥可汗不可能愚蠢到迫害天朝皇帝至親兄弟,況且隻是為了一庶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