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山莊沒落(1 / 2)

更了衣回了大殿,陛下已然是坐在了鳳椅上,我福禮後便是瞧見淑妃正跪在大殿之中,我輕聲說著:“皇上先讓淑妃起來吧,事情還沒明白,勿要錯怪了淑妃。”

這時候宇文昭儀和沈公子也是回了大殿,我理著濕漉漉的頭發坐下,緩緩啟口:“先將沈公子送回去,給他披一件披肩,眼瞧著快入夏了便是最容易受涼,可得小心著。”

綠蕪送了沈公子出去之後,我便是看向陛下,緩緩啟口:“陛下先是讓了淑妃起來吧。”

“你隻說可是你推了皇後和宇文昭儀下的水?”陛下冷冷的看向淑妃,並沒有先回複我的話,他的聲音很是冷淡,口氣中仿佛是藏著千萬把刀子一般,隻是難免落了刻意。淑妃叩首說著:“請皇上明鑒,不是臣妾推的皇後娘娘與宇文昭儀。”

看著陛下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便是知道她還並不想去責罰淑妃什麼,畢竟有著沈尚書在。我輕笑著說道:“想來本宮本是見著沈公子落水想拉他上來,不曾想也是自己沒注意才跌了下去,可是不關淑妃什麼事兒,皇上便是讓淑妃先起來吧。”

陛下看向宇文昭儀,微微皺眉,啟口:“可真是如皇後所說如此?”

我便是知道陛下不相信是我說的如此,可我正是在給他找台階下,卻不知為何他還要追究淑妃一事。宇文昭儀就那樣直愣愣的說著:“若說是皇後娘娘落水,臣妾也自然是沒有注意的,然而臣妾落水的確是有人推了一把,皇後娘娘比臣妾早一步跌進池中,何人能退得了臣妾,也是隻有淑妃娘娘站在一旁。”

淑妃的聲音也是冷冷的:“池中水淺,臣妾何必推了皇後娘娘同宇文昭儀下水?”

這下我倒是沒有辦法再說些什麼了,我看向陛下,起身行禮說著:“臣妾有些乏了,便是先進去歇息了。”

關上了裏屋的門,放下了簾帳,我坐在床上不禁搖頭,流春好奇的問著,我冷笑了聲:“也是不知皇上是何用意,難不成真要罰了淑妃去?”

“那娘娘是覺得,此事乃宇文昭儀主導?”

我點著頭,不然在場就隻有四個人,宮女在殿中候著,難道是我自己推了自己下水,隨即又推了宇文昭儀下水?怎麼談論此事都是將責任攬到了淑妃的身上。我有些好奇,便是又下了床,我沿著門邊想聽著殿中發生著什麼,卻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正在這個時候,門被輕微推開,我正好和陛下四目相對,他輕聲的問著:“你這是在作何?”

“皇上怎的進來也不敲敲門,倒是嚇著臣妾了。”我有些支支吾吾的,他想必也是知道我在偷聽他們的說話,我便是直接問著:“皇上是打算如何處置?”

陛下走到我的梳妝台前,拿起一支放在我的梳妝台上的珍珠釵子,他說著:“免去淑妃協理後宮的職務。”

陛下的聲音冷淡的出奇,我急忙走到他的身邊不解的問著:“皇上不是要接著沈尚書對付獨孤山莊嗎?為何還要在此時免去了淑妃協理後宮的職務?”

“如若是不先免去了淑妃協理後宮的職務,難不成來日沈尚書成了有功之臣,還能晉封淑妃的位分?”陛下冷冷的說著,卻是很有道理,今日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淑妃,我好奇的問著:“那今日之事是皇上所安排的嗎?”

他轉過身,我便是看著他的眼睛,卻不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欺騙的神色,我自然也是很害怕的,害怕他承認今日之事是他安排的。他走近我了,笑著輕撫著我的臉龐,他輕言:“我隻是同宇文昭儀說過要商量著免去淑妃協理後宮的權力,隻是不曾想她下手倒挺快。”

我有些好奇的看向他:“她怎的就會聽了你的去?”

“首先,哪兒有妃子不敢聽命於皇上的,其次,如若扳倒了獨孤山莊,便是封她為宸妃。”陛下說道,將手中的珍珠釵子戴在我的發髻上。

“宸妃,我朝似乎是沒有這個封號吧。”我疑惑著,陛下正了正我的衣領,隨即說著:“這事便是不油你費心了,近日我會找個由頭送你去下章台,你也別是再吃什麼老鼠肉了,在下章台北側有一個枯院,往旁兒仔細一瞧便是能見著一個用荊條蓋住的洞口,裏麵有許多吃食,便是足夠你們數日了。”

陛下如此說著,倒是使我有些驚訝,他是知道我當初因沒有吃食而讓了高單捉了老鼠的事情,我問著:“那為何皇上先前不說明清楚,餓了我倒是不打緊,還餓著了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