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竟是愛告狀,看皇上是處罰了奴婢還是晚上‘懲罰’娘娘去。”流春說著便是跑了,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樣羞恥的話倒是使我不禁臉紅了起來,略微拍了拍滾燙的臉,便是朝著流春走去。
回到鳳藻宮中的時候,隻見白雙兒在內院中走來走去,許是沒瞧見我,我便是輕笑著說道:“白小姐怎的在這兒踱步,可是在本宮宮中住的不舒心?”
白雙兒突然跪下叩首請安,隨即抬起頭說著:“民女不知是皇後娘娘,如有冒犯,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白小姐這是哪門子的話,小姐還未用膳的吧,不如同本宮一起用膳?”我說著便是向著大殿走去,白雙兒也是起身跟在我的身後忙說道:“民女不敢。”
我用著膳,白雙兒便是一直在一旁站著,等著我吃完了撤了桌席才回到了鳳椅上讓了她坐到一旁,我輕撚著茶杯,啟口說著:“你進宮也並不是本宮的意思,你不用吃驚本宮的身份,也不用因此而怨恨本宮。”
“民女不敢。”
“雪思當初也是作為小姐伺候在本宮身旁,後來嫁去了突厥,本是擔心著會受苦,卻沒想到熬成了突厥太後,想必白小姐也是如此想著,來日會飛黃騰達,不必男兒郎差的,本宮說的可是?”我說著,白雙兒忙起身行禮道著不敢,我讓了綠蕪去扶她起來,隨即說著:“在本宮宮中可就別動不動就跪,你若是不嫌煩,本宮倒嫌看著累了,規矩雖是要守著,可別太過了失了分寸。”
白雙兒沒有說話, 我便是略微的正了正袖子,我問著:“這茶水也忒涼了,入了秋可得斟熱水了。”
流春剛想著替我斟茶,我便是止住了她的手,隨即輕咳了一聲,白雙兒也是個明白事兒的,便是起身上前替我斟著茶,我看向她啟口說著:“以後和白小姐同住在宮中,有什麼不妥的就同本宮說,本宮可不是個會記事兒的,你也務必擔心了去。”
瞧見她剛有著要行禮的樣子,隨即又隻是微微福禮說了聲是。
忠兒的頭發長的挺快,略微的一紮能紮成一個小辮子,他已經是能夠走路了,隻是顫顫巍巍的走不穩,他也是能夠說出話來,但隻是讓人聽不大清楚,我本想著摸他的小腦袋,他卻是抓著我的手指頭一陣啃咬,我隻好順著他,靜靜的陪著他。
而子福就安靜許多了,他就待在一旁直愣愣的盯著忠兒,想來是比忠兒小了半歲的緣故,如今也是隻能爬來爬去的,正此時,董牧便是來了,說傳陛下的旨意,說讓我準備著明日啟程回江南,我便是微微一笑,回了正殿。
“我有多久沒回江南了?”我輕聲問著,流春想了想說道:“算起日頭來也應該是快三年了。”
“也是不知那老宅子荒廢了沒有。”我略微的歎了口氣。
流春替我剝了一瓣兒橘子,入口,可是酸澀,我吐了之後流春便是說著:“讓了那白小姐去內侍局挑一些水果,卻是挑來了這般,連這事兒都辦不妥當,那日還那般趾高氣揚的讓人惡心。”
我輕笑了聲,隨即用絲巾擦著嘴,這時候卻又宮女來報說霍寶林求見。
我也真是不明白著霍寶林也真的是膽子大,上一陣子的風聲剛才過了不久,現下倒是又出來到處晃悠了,我點了點頭示意宮女去傳,便是正坐在鳳椅上等候著。
霍寶林身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裙,她款款行禮,啟口說著:“賤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她的語氣不知為何變得如此平靜,我略微的正了正身子說道:“不知這時候了霍寶林前來可有何事?”
霍寶林行了禮坐在一旁,啟口說道:“隻是想來給皇後娘娘請安罷了,一個人待在宮中也是怪悶的,同皇後娘娘說會兒子話,皇後娘娘不會介意吧。”
我有些好奇她無緣無故的要和我說什麼,我便是遣退了殿中的宮女,並讓了綠蕪關上了殿中的門,我啟口問著:“有什麼事霍寶林便是說吧。”
“賤妾聽聞前些個兒日頭白小姐在賤妾父親府上鬧的時候是皇後娘娘出麵製止了,便是前來謝過皇後娘娘。”霍寶林說著,明明口不對心,我從她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她的來意並不在此,我輕微咧了咧嘴角,問著:“霍寶林有什麼話便是說吧。”
霍寶林的眼眸打了個轉,她微笑著:“其實隻是賤妾在宮中聽聞幾個小宮女在嚼舌根,說是議論著皇上讓白小姐進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皇後娘娘可是知道白雙兒的同胞姐姐白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