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阿爾西，依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嘴唇是緊閉的。
“本宮命令你說實話。”韋貴妃鳳目一瞪。
“上月初，的確有人來到草民利州的小攤子上，不惜費盡千金，要跟我買一種叫做馬卡的媚藥。因為對方所出的價格太誘惑了，所以我馬上飛鴿傳書，讓我在拜占庭帝國的朋友，用飛鴿為我帶一些馬卡到大唐。”
阿爾西說話的速度有點快，翹舌很重。這似乎與他家鄉的語言有關。
“那跟你買媚藥的是誰？那個人在不在大殿上。”李世民是個妒惡如仇的人，所以語氣特別凝重。
“跟草民買媚藥的那個人，真的在大殿上……她……她就是……”阿爾西的聲音越來越底氣不足，他深刻地望了我幾眼，然後更支吾了。
“大膽刁民，趕快說出那個人是誰！”韋貴妃朗聲道。
“那個用千金跟我買媚藥的，正是這位叫做燕兒的宮女！”阿爾西忽然不再支吾，而一口氣說完，還用食指指向燕兒。
阿爾西這麼一說，燕兒的臉色立刻如白紙。當然，韋貴妃的臉色也沒多好。
“我說你這個人是個流氓！是個騙子！我一直處在後宮，半步不曾離開宮中，這一點無論是燕賢妃或武才人都可以替我作證。請問，我該如何去利州跟你買東西？”
燕兒的確是個口齒伶俐的丫頭。她在清華殿裏，可是沉默寡言。看來，她無疑是利用苦肉計，成功埋伏表姐那兒當細作。
“請皇上明察，幫奴婢伸冤！”說畢，她的眼睛睜得更大，倒三角形的臉，無限嬌俏。
“恩，說得很有道理。阿爾西，你是不是在說謊？”李世民嚴肅瞪著阿爾西。
“草民自小愛說話，但就是不愛說謊。草民確實在一個月以前，見過這位眼睛特別大的燕兒姑娘。皇上如果不相信，隻要讓人打開她的繡花荷包，就可以看見一個我送給她，天竺的特產喀什米爾藍寶石。”阿爾西有條不紊地回答。
“來人！馬上派人查看燕兒的繡花荷包。”李世民親自下令。
說畢，王公公親自督促兩個小太監，搜查燕兒的身上。
燕兒當場嘴唇發紫，全身顫抖。
果然，那兩個太監從燕兒的繡花荷包裏，搜到一顆閃閃發亮，車菊藍色的藍寶石。
那顆藍寶石很色澤均勻，在陽光下有種種朦朧，略帶紫色色調的濃稠藍色，如天鵠嶺（天鵝）絨，又如紫霞，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燕兒，妳還有什麼話要說？”皇上板起臉，厲聲問。
“不是的，這天竺人說謊！這是我娘生前留給我的紀念品，怎麼會是他的！”燕兒一臉可憐兮兮。她口齒伶俐，深藏不露，真是個好細作。
“哦，那天竺人怎樣得知妳身上，帶著這麼一顆藍寶石？”沒想到，那沉默已久的楊淑妃，卻開口發問了。
“我帶著這顆藍寶石的事情，皇宮中好多相熟的宮女都知道，皇上可以差人詢問。”燕兒胸有成竹地回答。
“既然這顆藍寶石是燕兒姑娘的娘親留下來的遺物，那燕兒有辦法說出，這顆藍寶石有何特點嗎？”阿爾西繼續道。
“當然可以。這顆藍寶石……”燕兒笑得更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