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全是怪異變質的味道。
或許，變成亡國奴的羞辱，悄悄改變了這兩個原本善良單純，在宮廷中養尊處優的女人。
“我們生為隋朝的人，死也要為隋朝的鬼！”蕭皇後一語說中楊側妃的心思。
隋朝的女子，仍是心係隋朝。她們一生最美好的時光，和一生的榮辱，都遺留在隋朝那個已經滅亡的朝代。
“說得也是。”楊側妃點頭。
在秦王府當妾以來，她需要應付正妃長孫觀音（長孫王後小字觀音婢），燕貴人（現今的燕賢妃）等三妻四妾。
她的亡國公主身份，還經常受到下人的指指點點。
“可是，我該找誰跟我……”想到自己要養一個前朝野種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楊側妃的臉頰一抹紅彤彤，似熟透的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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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李恪將那本書上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這整件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讓我無比震驚，一時都無法整理頭緒。
我一連喝了兩杯水，仍然覺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思緒仍然是亂糟糟地。
“那你的親生父親是……”我也不知該如何發問這個敏感的問題。
“他是隋朝一個忠誠，一直心係隋朝，也暗戀我母妃多時，至死不渝。”李恪隻簡要回答。
“哦！”我不敢過度顯示自己內心的訝異，這畢竟有關李恪的身世之謎。
古語說，淫人妻女者，其妻女也必遭人淫。
沒想到李世民這頭強娶幾個他人的嬌妻，自己的側妃也為自己帶上綠帽子。
哎，這正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李世民老說自己的兒子當中，隻有李恪像他那樣智勇雙全，用兵如神，學識淵博。
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這好像鏡子一樣的李恪，竟然是一個留著來害他的前朝野種。
“妳說，如果當今皇上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將我千刀萬剮呢？”李恪含著一抹苦笑，斜著頭問我。
“此事的確牽連甚廣。但是，這事跟巢王妃有什麼關係呢？”根據我的理解，巢王妃跟秦朝應該沒什麼牽連才是。
“巢王妃想要替自己的丈夫李元吉報仇，而投靠了蕭王後。實際上，讓我母妃懷上隋朝的孩子這個點子，還是她的想法。”李恪緩緩道。
原來，強占仇人的妻女，無論對方長得多好看，仍然是一件挺危險的事情。這等同留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給自己，以及自己的後代。
“哎！你實在不該將這樣舉足輕重的秘密告訴我！”我顰眉，歎氣。
“因為我相信妳。我覺得妳會為我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會出賣我。”李恪篤定說。
“那你們幾時會謀反？”我憂心不已。
“我們還在招兵買馬，將前朝黨羽都招攬旗下。”李恪連野種這事也告訴我，所以也不打算隱瞞造反的事情。
“唐朝的實力和兵力都很強大。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別輕易行動。”我吞了吞口水，深深吸氣。
知道這個秘密以後的我，以後恐怕都無法安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