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李治意味深長地瞅我一眼,順便捏我的鼻子:“那朕坐等看好戲。”
“好啊,如果好看,一定要大力鼓掌噢。”我朝他淺笑,如初開的薔薇花。
“不過,朕希望看薔薇開心安康,多過看好戲。”李治牽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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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些事情,與韻秀有莫大的關係。她是這些事情的關鍵。試問,一個宮女,怎能平白無故地消失在後宮裏呢?
於是,我讓小和子和阿爾西,一起去將第二個關鍵人物抓了回來。
經過我的一番唇舌,終於讓李治願意讓阿爾西留在皇宮裏;也讓阿爾西自己願意留在皇宮。
“你們幹什麼?”被抓到密室的常姐,一臉驚慌失措。
我端詳這個看起來怕事,懦弱的女人,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次,她為了利益,出賣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兼同鄉龔三娘。
不久前,她大概也是因為威迫利誘,而將龔三娘隱秘的故事,告訴了木清華。
在這樣的女人身上,還有情嗎?有義嗎?
因此,比我更憤憤不平的,是那滿臉通紅的木清華:“都是妳,將人家的娘害得那麼淒慘。”
“常姐身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沒有靠山,沒有能力,就隻能當一棵隨風搖擺的樹。如果可以選擇,常姐會傷害自己唯一的朋友嗎?”常姐不住為自己辯護。
“妳有痛腳被他們抓住了?”我見她那麼為難,大概猜到一二分。
“韻秀那女人,最會收集別人的痛腳,然後用以威脅別人。”常姐從鼻子吭氣。
“那妳到底有什麼痛腳,需要這樣陷害人家的娘?”木清華繼續發揮衝動本色。
“那時候,村裏發生了水災,然後是饑荒。常姐的母親病人,弟弟餓得差點死了。在沒有辦法之下,隻得悄悄將長孫皇後廂房裏最不起眼的一隻花瓶,悄悄藏了起來,準備拿去變賣,救助家人。”
“誰知道,常姐剛將花瓶得手,就被韻秀待個正了。她威脅常姐,一定要將這些迷藥讓龔三娘吃了。否則,常姐,以及常姐的一家,都會受到淒慘的懲罰。”常姐緩緩道來。
“妳為了妳的家人,而犧牲人家的娘,犧牲道義嗎?”木清華氣歪了嘴巴。
“換了是木小姐,妳會犧牲常姐,還是會犧牲妳娘?”常姐平靜地反問。
木清華隻得悶不出聲地別過頭 。
“常姐,這次我們將妳請來,並無惡意。我們隻想知道,到底韻秀去了哪裏?為何後宮裏,好像沒什麼她曾經存在的蛛絲馬跡呢?”我微微皺起眉頭。
“龔三娘出宮以後,經常被長孫皇後叨念。韻秀害怕有天龔三娘會被請會皇宮,而將當時的事情真相大白。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龔三娘的地位,超越自己。”常姐雖然低調,卻是個觀察力強的女人。
“所以這是韻秀那壞女人要害死人家娘的緣故嗎?”木清華激動不已。
“接著,有天立政殿忽然起了場大火。於是,韻秀這個人,以及她的所有資料,忽然在後宮中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