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藻纏綿漢王寵,心碎永巷人彘痛。
廁神護主王母恩,芳菲重生武家門。
盛唐晉王引相思,卷土重來感業寺。
百花爭豔誰逢春,天下女皇唯我尊。
闊別多年,李佑也已經年過花甲。
不過,他保養得很好,看起來整潔,清爽,雖然俊朗不複當年,但有另一股穩重深沉的魅力。
唯一不變的,就是他依然在微微發白的嘴唇邊,叼著一根雕刻著花鳥獸的牙簽。
接著,他朝我笑,笑容溫馨和藹,帶著中年男人不該有的調皮。
重遇故人,我開心得閃著淚光。
當年大唐皇宮的故人,走的走,死得死,已經沒剩下幾個
“皇太後過得好嗎?”他喚了我的新封號,皇太後。
“恩,得過且過。”我中庸地回答。
“妳瘦了好多,臉龐都陷了下去,眼睛毫無神采,看得李某心都碎了。”李佑緊緊地顰眉。
我朝他擠出一絲薔薇似的笑容,雖然這薔薇有點幹,有點枯,但畢竟是曾經的薔薇。
“還好,哀家扛得住。”我竟然讓自己的苦笑,甜蜜一些。
現在,我已經升級為哀家,不是本宮了。
“薔薇,妳已經受夠苦了,李治也走了。這一次,無論如何,跟李某走。”他直叫我的名字,還牽著我的手。
“李某會帶妳去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玩最好的。保管妳每天笑口常開”接著,他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懸飛。
“李佑,哀家已經老的快走不動了,難道還玩私奔這套嗎?”我哭笑不得。
我就算不顧自己的麵子,也要顧及李治的名字,當今皇上的麵子,和天下百
姓的麵子。
“別想那些了。別人的目光有什麼重要?我們還能有幾年?”他直言不畏:“因為我們老了,所以更要爭取自己的幸福快樂。”
“李某最惋惜的是,妳自十四歲進宮以後,就再也沒看見外麵的世界了。”他細細碎碎說著:“外麵流行什麼妳懂嗎?長安城現在怎樣妳懂嗎?”
“哀家會在大唐後宮,靜靜地等候著皇上回來。”我沉穩地回答。
“妳是不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失心瘋了?李治已經走了,入土為安了。就算他想回來找妳,又能如何?”李治將嘴巴的牙簽,吐了出來,亂踏一通。
“他答應了哀家,就一定會做到。”我固執地堅持。
“李某好羨慕李恪。”他凝視我,忽然道。
“你聽說這事了?”我問他。
“那事真是李某的遺憾。因為一場掉包,李某無法犧牲自己,來成全妳的生命。”他懊惱地交叉雙手:“而李恪,可以永遠神話似地活在妳的心裏,曆久彌新,而且免去了對妳的思念之苦。”
“妳可知道,這些年來,李某是如何熬過一個個思念的夜晚嗎?”李佑哀傷道。
“謝謝你對哀家的情意。哀家很感動。哀家何嚐不想一身輕鬆,去看外麵的世界呢?”我柔聲跟他說:“你一定要好好地玩,玩哀家那份,吃哀家那份,知道嗎?”
“求妳,不要再拒絕李某。李某隻是想妳拋開身上的枷鎖,尋找真正的幸福。”他苦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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