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公平,可在沙盤室內的指戰員似乎要的就是這種不公平。鋼七連第一個陷入了苦戰,地上枝繁葉茂,平時的苦練,人車火力協同發揮不了作用。被那群根本搞不清身份的兵摧毀了三輛戰車後,高城斷然決定棄車作戰。
又損失了1/3的鋼七連,摸不透叢林裏那些鬼魅般的身影到底是什麼人?槍聲古怪,有時根本沒有槍聲,而且對方打的都是單發或者點射。
眾所周知,八一步槍沒有點射功能,而且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用點射射擊需要極好的心理素質。對方的武器和戰術極為陌生,讓高城抓撓不著,他覺得象是跟一支外軍作戰。
藍軍似乎咬死了裝甲部隊,難以隱藏和依賴後勤的特點,一早就潛伏在後勤保障線路上進行伏擊,原計劃中的攻擊部隊隻好移師回防,原地固守。
直到傍晚時仍未完成推進三十公裏的目標。這種演習是高度擬真的,鋼七連陷入了一種極其難堪的狀態。
伍六一摸上對方設下的餌雷,翻出了代表陣亡的黃牌。狙擊手班的伏擊也失敗了。一個班被零打碎敲的隻剩下了一個人。與狙擊對狙擊,這個人也翻出了黃牌。
逃路被堵死了,那位敵人索性回身,徒手攀上了身後的懸崖。許三多氣急了,他可記得如果這次沒有突出的表現就要轉連隊,打算上去追了。段雲伸手攔住了他,給班長說道;班長,你去追那個人?
看著班長衝了出去,段雲拾起了一支狙擊槍,看都沒看,抬起槍來,碰的一聲,那個看不清臉的人,直接,給了一張紅牌,代表他受傷了。
班長終於第一次與自己的敵人打了照麵兒,一個被油彩抹得根本看不清臉的人,穿著他從沒有見過的從林作戰服。背著一隻他不認識型號的無托式狙擊步槍,此外還有各種莫名其妙的裝備,和三支不知用圖的長短槍械。
班長沒有猶豫,也來不及想這是哪個國家的軍隊?就被對方下了槍械。距離太近長槍不好用,短槍來不及掏,班長跟那人展開了格鬥。
段雲帶著許三多他們,包抄上來,敵人終於放開了班長,猿猴一樣攀上了懸崖,班長不管不顧的跟著往上爬,抓住了對方一隻腳。就再也沒有放手,抓住了舌頭。
那舌頭大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開著玩笑說,老師傅都被你們打死了。高城聞訊趕來;問你是哪個集團軍的?舌頭;說哪個軍也不是,不過我喜歡人家叫我老a。
連長高城嘴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明白這場演習已經沒有贏的可能了。
堅持到深夜段雲找到了連長,對連長說;再這麼下去就贏不了,演習已被完全打亂,攻方在守,守方再攻。傳統的攻防概念已經完全混淆。
看著那個自稱老a的一臉的囂張。作為戰俘擠在步兵車裏送了過來,段雲對連長高城道;連長,我想自己深入敵後,連長看了看段雲說;有把握嗎?段雲說道;把三多給我就行,有八成。
看了看囂張的袁朗,連長的手使勁攥成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裏。一拍裝甲車說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