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喜走出一位身著白色錦袍的年輕男人,他長得異常俊美,那頎長的身形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雄姿傲態,最重要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三位樣貌不俗的少年,其中那兩位沒有佩戴寶劍的少年比他還更吸引李夏。
“秦銳,是秦銳。”白衣男人和他身後的人很有默契地抬頭朝李夏這邊看來,她聽見那位身背灰色包袱的少年喚秦銳。
“是她嗎,為什麼我一看見她,我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白衣男子右手微抬,按住他的胸口,他發現他一看李夏,他胸口上的青龍胎記就在跳動,它似乎扯動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知道這是青龍胎記蘇醒的征兆。
“大哥!”
“阿曄!”
“阿銳!”
李夏、秦銳以及白衣男子同時發出聲音,那白衣男子是秦銳的至交好友公孫曄,而他身後沒有佩戴佩劍的兩位少年則是李夏的大哥李龍和弟弟李虎。
“阿銳,想不到我們在這裏也能相遇。”白衣男子走了過來,笑著握起右手拳頭輕捶秦銳的胸膛。
李夏見他樣貌脫俗,不由多看他幾眼,對上他的那雙丹鳳眼,李夏似乎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此刻,李龍兄弟倆還沒有反應過來,從他們見到李夏的那瞬間,他們就覺得李夏很像他們的家人,但他們不敢上前打招呼。
“你是夏夏嗎?”李龍和李虎走到李夏身邊,充滿疑惑地看著李夏,他們印象中的李夏並沒有胎記,所以他們也不太確認李夏的身份。
“大哥,我是夏夏,有些事一言難盡,我稍後告訴你們。”李夏激動地抓起弟弟和大哥的手,她想確認她是不是眼花了,明明已經跳入滄江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我跟老宅的人勢不兩立。”李夏把她的經曆告訴李龍和李虎,李龍握緊拳頭,憤然地怒罵,經曆生死離別後,他變得更堅強了,他發誓不僅要保護好弟弟和妹妹,還要讓老宅的人付出代價。
“大哥,娘親呢,王老板說你們掉入滄江河,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回來了,母親卻沒有回來。”李夏發現少了一個人,她弟弟和大哥都回來了,她母親沒有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她母親已經遇難。
“姐,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娘親也不會離開我們。”一旁的李虎悲愴地放聲痛哭,當時,他們跳入江中,本以為會自己水性就可以逃過一劫,哪知王老板的人在江邊不肯走,等他們上岸時,他們的母親已經奄奄一息,母親臨終前,還特意叮囑他們要回到李家村,把李夏從秦家救出來。
當時,他們兄弟過得非常淒慘,他們身無分文,一邊要防著王老板的人,一邊又要討生活,一路上他們都以乞討為生,如果不是遇見公孫曄,他們兄弟二人早就餓死在荒山野嶺。
“阿虎,這不怪你,娘親是被李金貴他們害死的,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李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讓自己堅強一點,弟弟和大哥需要她,她不能脆弱。
她弟弟還這麼小,她不想讓弟弟有心理負擔,當時那種情況,她弟弟和她大哥肯定被嚇壞了,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不僅淒涼還很絕望。
“姐,我和大哥把娘親帶她回家,我們一起選個吉日,讓她入土為安吧。”李虎止住哭聲,讓李龍把包袱裏的骨灰盒拿出來讓李夏抱一抱,這兩個多月,他們天天抱著母親的骨灰盒,生怕把母親弄丟了,他們恨老天如此不公,為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娘親,你放心,以後大哥和弟弟我來守護。”李夏含淚摸了摸母親的骨灰盒,暗暗發誓,她要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娘子,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聊。”秦銳見李夏如此悲傷,他心情也不怎麼好,他能理解李夏此刻的心情,母女再見,已是陰陽兩隔,這種悲痛難以用語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