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貴,我早就看透你了,要是沒有我們供你念書,你有今天嗎?”錢氏怒視李金貴,口若懸河地說道:“你還沒有當大官就擺官架子,你要是當了大官,不是要把我們弄死。”
“二嫂,你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嗎?”提到當官,李金貴就滿肚子怒火,他見錢氏跟他耍橫,他不滿地跳起來,抬手指著錢氏怒斥:“你一個婦道人家還不配對我指指點點,我是朝廷承認的童生,將來是要當大官的。”
“四叔,你真以為你當得了大官嗎?”錢氏的大兒子李勝從地裏回來,就看見李金貴欺負他母親,他鋤頭往地上一扔,衝過去把母親護在身後。
“兔崽子,瞧你這架勢,是想打我嗎?”李金貴冷哼著,怒瞪李勝,李勝不卑不亢地反擊:“你要是敢欺負我娘,我就敢你打你。”
“反了,你們統統都反了,這個家還有沒有章程。”李文軍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抬腳踹李勝一腳,嘴裏怒罵錢氏。
“老二家的,你好像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金貴是你小叔子,你這個做嫂子的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爺爺,您這樣維護四叔,您想過我和我娘的感受嗎?”李勝被李文軍踢中膝蓋,他膝蓋還疼,一直以來,他都在忍氣吞聲,他就早就勸他爹娘分家,他爹娘就是不分,他們說分家了,如果他四叔考上狀元,他們就沾不了光。
現在光還沒沾上,就跟著他四叔一起倒黴。
在這個家中,他們和大房的人沒什麼區別,他們都是他四叔的長工,他們賺的錢還不夠四叔揮霍,哼,考上童生了不起嗎?
他李金貴當了大官,享福的人是他李金貴,與他們二房有什麼關係,再說,這李金貴本來就是個人渣,他什麼壞事沒做過,爹娘和秀蘭真是糊塗,還跟著李金貴胡鬧,現在,秀蘭被除族,爹被打板子,這能怨誰,還不是怨他們。
“爹,我們分家吧,我們一家就算討飯,也比現在強。”錢氏非常後悔跟著李金貴做壞事,在這個村,大家都瞧不起他們,就連她的娘家人也躲著他們,他們有一文錢,都要上交,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與其被李金貴等人盤剝,還不如分家,單過。
錢氏提分家惹惱李文軍,他鼻子一哼,手一抬,就甩錢氏一耳光。
“老二家的,老子還沒有死,你想分家,除非老子死。”
她真是太蠢了,她以為她巴結上公婆,公婆就會多照顧他們,說白了,他們就是李金貴的賺錢工具,她後悔現在才看透這一切。
“我會找族長提分家的事兒,不管您答不答應,我都要分。”錢氏不是第一次被李文軍打,她剛嫁給李大川的那一年,就被打過,那一次也是因為李金貴。
“你敢!”錢氏跟李文軍對著幹,李文軍惱羞成怒地撿起地上的小鋤頭,威脅錢氏:“你要是敢去找濤哥,我打死你。”
“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從我嫁到你們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還不如死了,一了白了。”錢氏推開兒子,湊上去讓李文軍打她。
李金貴怕鬧出人命來,不好收場,他連忙攔住李文軍:“二嫂,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隻要你跟我道歉,我就讓爹饒過你。”
道歉,她就算死也不會跟李金貴道歉,他李金貴算個什麼東西。
“四叔,做人還是留點餘地好,設計夏夏的人不止我爹和秀蘭,你還是主謀。”李勝恨不得立馬砍死李金貴,他覺得李金貴就是罪魁禍首,要是沒有他,這個家也不會四分五裂。
“滾去煮飯。”李文軍比李金貴更識時務,李勝話裏有話,他非常清楚,他還擔心李夏會找李金貴麻煩。
“臭丫頭,你整天不著家,有沒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裏。”戰火熄滅,周氏的女兒李菊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她手裏捏著一把瓜子,邊走邊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