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母親,秦銳又恨又愛,他知道母親是愛他的,隻不過她對他的愛太狹窄,她如果心胸寬廣點,就不存在婆媳問題。
他記得八歲那年,他得了一場大病,是這個母親日夜照顧他,如果不是因為母子情,她哪會把自己累到了,也好要照顧他。
“娘,昨天,我陪夏夏逛街,順便掙了點小錢,您收著吧。”
秦銳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陶氏,陶氏非常歡喜,她問秦銳怎麼賺的錢,秦銳忽悠她,說他幫過往的客商解決一個大難題,客商給的酬勞費。
秦銳在母親的麵前提李夏,他希望母親能夠放下成見,和李夏和平共處。
“娘,夏夏是個好女孩,隻要您多了解她,您就會發現她和其他女子不一樣,而且她有個神通廣大的師父,說不定她師父能治好我的腿。”
陶氏果然最在意秦銳的身體,她一聽秦銳治腿的事兒,她立馬接下話茬:“銳兒,等她回來,我們就跟她商量這件事,要是她師父真能治好你,她就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等過了我嶽母的葬禮再說吧,夏夏剛失去母親,我們作為她的家人,應該多關心她。”
“都聽你的。”陶氏見兒子臉上難得浮現一抹笑容,她也跟著高興。
公孫曄主仆住在淺雲居附近的香雪樓,他起床後,墨軒給打水給他洗漱。
昨晚,他已經把胎記蘇醒的事兒告訴墨軒,墨軒很震驚。
他們苦苦尋找的人竟然在南燕國,這真是緣分。
“公子,我們要不要告訴大師,說我們已經找到命定之人?”墨軒伺候公孫曄洗漱的時候,征求公孫曄的意見。
“晚點會我親自寫信給師父,等會兒,我們去福滿園,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公孫曄洗完臉,把帕子搭在洗漱架上,讓墨軒把洗臉水端去倒掉。
“墨大哥,你家公子起床了嗎?”楊聰來到香雪樓,和墨軒搭話,這時,墨軒正領著洗臉盆,要進屋。
“起了。”墨軒對楊聰露出一抹微笑,便跟著楊聰一起進去。
“我娘已經準備好早膳,請公子移步去正廳。”楊聰邀請公孫曄去正廳用膳。
有客人在的情況下,秦家人都喜歡去正廳用膳,大家一起在,熱鬧。
公孫曄主仆跟著楊聰去了正廳門口,廳內,老太君和陶氏也在。
他們都在等公孫曄來用膳。
“阿曄見過秦奶奶,見過伯母。”公孫曄走了進去,率先給老太君和陶氏請安,才坐到秦銳的身側。
至於墨軒,也跟著坐下來一起用膳。
因為公孫曄不喜歡別人提他的另一個身份,所以陶氏也跟著秦銳喊公孫曄一聲阿曄。
“阿曄,你昨晚睡得可好?”
“回伯母,我睡得很好。”
公孫曄禮貌地應答,隨便打量陶氏,今日,陶氏穿了一件妝花錦緞衣,這還是她前兩年做的,要是以往,她一個季節至少著四套。
前段時間,她女兒要去京城探親,她便借了高利貸,買禮品讓女兒帶去陶家。
這期限快到了,女兒還沒有回來,她沒錢還高利貸,真是愁死她啊!
要是讓婆婆知道她借高利貸是為了去陶家撈錢,她就完蛋了,她必須趕在到期之前把銀子湊齊,還了那筆高利貸。
“伯母,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起太早了,沒睡好?”公孫曄見陶氏心不在焉,他關切地問道。
“昨晚確實睡得有點晚,這眼睛還是脹呢。”陶氏擠出一抹笑容,隨便給自己找個理由,搪塞過關。
她身背債務,她那睡得著。
一千多兩銀子夠普通老百姓生活一輩子了。
要是以往,她根本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自從秦家出事後,她的嫁妝鋪子和田莊也賠光了。
她有點恨婆婆愛管閑事,他們自己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婆婆還把家裏的財產拿出去補償那些死者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