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昶給李夏準備的嫁妝是按照皇室公主的規格來準備的,比十裏紅妝還豐厚,金銀珠寶,布匹錦緞、字畫古董、應有盡有,足足三百六十台,當然,很大一部分是公孫曄和秦銳派人暗中準備的,他們這樣做是想給北疆爭麵子。
這一路上,為了保證嫁妝的安全,公孫曄和秦銳的人一直躲在暗處保護梅海生等人。
“卑職見過梅大人。”梅海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雖然長得不高,但五官不錯,要是他再高一點,他也是個美男子;他在北疆朝中擔任禮部尚書一職,因為他正直清廉,辦事牢靠,所以公孫昶才派他當使臣。
“墨侍衛不必多禮。”梅海生給墨軒回了一禮,旋即跟著墨軒他們把嫁妝運往秦府。
秦銳他們知道梅海生要來,所以提前備好酒菜,慢慢等梅海生。
秦府正廳,公孫曄、李夏姐弟和秦銳花園中散步,公孫曄沒想到他皇兄會把李夏變成和親公主,這一點,他感到抱歉。
“夏夏,是我考慮不周,才會把你卷入天下之爭。”公孫曄看著李夏,認真地道歉。
“曄哥哥,這件事不怪你,你這麼為我著想,我感激還來不及。”公孫曄為李夏做的每一件事兒,李夏都銘記在心,她和秦銳要在南燕立足,就必須承受權力給他們帶來的潛在危險。
“凡事有利必有弊,昶帝冊封你們,主要是想拉攏阿曄,既然已成定局,那就坦然接受。”秦銳讓李夏放心,凡事有他,他不會讓她一個人承擔那些風險。
“我們去鬆玉布莊,都沒見著朱鬆,說不定我們有了新身份,他會主動巴結我們。”這段時間,李虎他們沒少打探他們父親的消息,他們去羅記布莊,隻見到羅記布莊的掌櫃,都沒見到他們的父親和繼母。
“這事兒不急,他不想見我們,就不見唄,誰稀罕他。”李夏勸弟弟想開點,一個不疼他們的父親,認來做什麼。
一頂官轎停在秦府門口,接著,一位身著紫色朝服的老人正從裏麵鑽了出來,細細一看,他正是陶太傅,陶太傅剛才皇宮出來,就來秦府,他想和秦銳敘敘舊。
前些日子,他去福來喜好幾趟,秦銳都沒有跟他去陶府,事情過去一個月了,還沒有進展,他有些不甘心,更何況現在情況變了,秦銳一躍成為北疆帝君的妹夫,如果他們能拉攏秦銳,那對十四皇子奪嫡大有幫助,他擔心秦銳會因為公孫琉璃的關係,轉頭來支持公孫琉璃母子倆。
陶太傅走到秦府門口,對守門的家丁道:“本太傅要見你們主子,麻煩你去通傳一聲。”
“太傅大人請稍等。”家丁見陶太傅自稱本太傅,他立馬反應過來,這南燕王朝隻有一位陶太傅,他就是他們主子的外祖父,他得趕緊去稟報。
家丁快速找到秦銳,把陶太傅來拜訪的事兒告訴秦銳,秦銳心中冷笑:他這個外祖父還真是有毅力,誰對他有幫助,他就巴結誰。
“讓他進來。”秦銳猶豫片刻,才讓家丁把陶太傅領進來。
陶太傅來秦銳家,無非是想套幾乎。
他來到秦銳的麵前,見李夏姐弟也在,他不得不給李夏姐弟倆行禮:“陶某見過賢王殿下,見過惠寧公主和仁郡王。”
“太傅大人快快平身。”公孫曄笑著讓陶太傅別多禮,隨後,他們去正廳聊。
“外祖父,您來寒舍,是不是有其他事兒嗎?”秦銳開門見山地問陶太傅的來意。
“你和惠寧公主的事兒陛下已經知道了,不知北疆使臣什麼時候到。”陶太傅不敢直呼李夏的名字,李夏具有雙重國籍,而且在北疆那邊又是有俸祿的公主,這和普通公主不一樣。
他沒想到公孫曄會如此重視李夏三兄妹,他們從平民到貴族,還真是不費力。
想他陶宗元奮鬥大半輩子,都沒這份殊榮,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我們已經派墨軒和阿聰去接使臣了,使臣會在寒舍用膳,等用完膳再進宮麵見皇上。”秦銳疏疏淡淡地應著,他知道他外祖父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