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姨,您和離的事情落實了嗎?”李夏一直忙其他事兒,她無暇顧及呂氏的事,宋宇寧已經回來好幾天,也沒來秦家找過呂氏。
“還沒有。”呂氏皺了皺眉,她父親和繼母上來了,而且還住在宋家,如果他們與宋宇寧沆瀣一氣,她還真不好辦。
“佳音姐姐呢,她沒來京城嗎?”
“有事兒耽擱了,要明後天才能到。”
呂氏故意讓女兒晚點來,宋家那些人沒安好心,她們沒必要把錢花在他們身上。
尤其是宋夫人,她恨她入骨,她巴不得她滾得越遠越好。
“到時候,帶佳音姐姐來我家,我請她吃飯。”
“好!”
李夏沒女長輩,她讓呂氏給她梳頭,算是一種祝福。
“殿下,外麵的人都在說你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陳月清已經和李夏相認,李夏的事兒就是她的事兒,隻要李夏一聲吩咐,她可以為李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曄哥哥的心意。”李夏不是愛情白癡,她知道公孫曄喜歡她,正因為這樣,她才覺得虧欠公孫曄的太多了,這輩子,她隻能以妹妹的身份守護在他的身邊,竭盡全力去幫她。
隻要他有需要,哪怕為他去死,她也毫不猶豫。
“他的愛太深厚了,讓人佩服。”呂氏和陳月清非常敬佩公孫曄,他愛李夏,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想要強行占有她,她選擇成全與守候,真的好難得。
“這輩子,我注定要虧欠他。”李夏勾起一抹苦笑,她喜歡的人不是公孫曄,她不能欺騙自己,更不能欺騙他人。
“你的心情我們都懂,大家都是過來人。”呂氏安慰李夏的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她心中的摯愛已經被宋老夫人害死,她這輩子不可能再喜歡上其他人。
“殿下,您是正妻,量燕清菡也不敢把您怎麼樣。”陳月清讓李夏擺正態度,好好治治燕清菡,有些人你給她麵子,她不給你麵子。
“月清姐,寶姨,你們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李夏抿嘴笑著,讓他們繼續給她梳妝。
她穿上那套訂製的嫁衣,美麗極了,就連身邊都人為她著迷。
“殿下,您先坐會兒,我去看看姑爺來了沒。”荔枝讓李夏先休息,她去去就來。
……
公孫曄的臥室裏,坐著一位風姿綽約的青衣老人,他手裏拿著一串蜜蠟手串,慢慢把玩。
“曄兒,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為師以為你會懂。”
“師父,她對我沒有男女之情。”公孫曄苦笑,他師父說的,他都懂,李夏不愛他,無論他付出多大的努力,還是沒有結果。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以為你默默守護,你愛的人就會幸福嗎?”剛才說話的老人是公孫曄的師父玄青大師。
玄青大師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情癡,後來,他和心上人沒在一起,才潛心修煉。
“……”師父怎麼會這樣說,難道他有其他想法。
要是換做別人,公孫曄根本不會放棄,可李夏喜歡的人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好挖牆腳。
“為師知道那些謠言與你無關,都是某些人故意放出去的,他們的目的很明確。”玄青大師想提醒公孫曄,這是他撬牆角的好機會,既然有人不希望李夏和秦銳在一起,他們就順水推舟,幫李夏脫離苦海。
“阿銳的母親不喜歡夏夏,他們巴不得夏夏滾得越遠越好,還有燕清菡,她也時刻準備著當正妻。”
公孫曄見李夏吃了那麼多苦,他也很難受。
“夏夢語來京城了。”默然良久,玄青大師平靜地說出夏夢語的名字。
夏夢語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整個修靈界的人都知道她很愛秦銳,她為了秦銳可以犧牲她的性命,說起來,她也是個悲情的女孩子。
“什麼時候的事兒?”公孫曄挑了挑眉,夏夢語來京城,他竟然沒有察覺。
“剛才來秦府的路上,我碰見她,不過她沒有看見我。”玄青大師來秦府,沒有從正大門進來,而是選擇從後門而入。
“師父,那您打算住幾天?”公孫曄心裏記著就行,他不想和他師父繼續談感情的事,有些事,不提還好一點,提起來讓人傷心。
“暫時還不能確認,你先去參加婚禮,我有時間就來找你,一起喝杯小酒。”
“徒……”公孫曄話還沒有說完,玄青大師已經離開屋子。
“公子,屬下覺得大師說得對,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你成全了別人,卻苦了自己。”
玄青大師走後,墨軒來屋裏找公孫曄,他們娘家人,應該送送李夏,雖然是一起進宮參加婚禮,但意義不一樣。
“你也覺得該爭取嗎?”今天,公孫曄不止一次聽過這樣的話,他師父讓他爭取,墨軒也讓他爭取。
“如果銳少和公主殿下能夠走下去,屬下也不會勸你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