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忠被銬在鐵架子床上,一臉僵硬的看著南隊長。他自然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不然以他跟南隊長的關係,不可能把自己銬上。
“南隊長,他可是把我侄女拐跑了,我可是蘇雪的監護人,你為什麼要銬我?”
“我拐跑你侄女?”秦明眯著眼,一臉冰冷的注視著他,“你是真要找蘇雪對質?隻要你不怕把牢底坐穿,我沒意見。”
“咳咳。”南隊長幹咳一聲,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怎麼,你不信?”秦明轉過頭,朝他看去。
“我信。”南隊長訕訕一笑,光一個市長都能讓蘇建忠把牢底坐穿,更不要說您老還搬出個省長,誰扛得住?
在十幾年後的新媒體時代,或許喊一聲自己有後台,或者老爸是誰誰誰,可能等不到第二天就撲街了,可現在是01年,表現的越囂張,別人就覺得他底氣就越足,給南隊長幾個膽子也不敢找市長或劉玄對質或者打小報告。
“既然信,那你勸勸你這位老朋友?大家和氣生財嘛,你說是不是?”
“和氣生財?”南隊長妙懂。聽這意思,是為了求財?有商量的餘地就好辦,隻是賠多少才會讓這位小爺滿意?
忽然,一聲“咕嚕”聲傳進南隊長的耳朵,他急忙訕笑著對秦明說道:“小兄弟,飯堂飯好了,要不你先去吃點東西?”
說完,也不等秦明答應,立即朝門口探頭的那個警員喊道,“海紅,趕緊把這位小兄弟帶去飯堂吃飯,人正長身體呢,餓壞了誰擔著?”
刑訊室門口,小警員愣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蛋疼。
刑警隊還給人管飯?這是什麼時候開始實行的福利?
半個小時後,秦明吃飽喝足,再次和蘇建忠麵對麵坐下。
“三十萬。”秦明翹著二郎腿,一臉囂張的看著蘇建忠,看他臉上的表情,哪有一點被打的委屈?
“你這是訛詐!不可能!”蘇建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三十萬,自己得傾家蕩產。
“不可能?”秦明噌一下站起,一臉嗤笑的看著蘇建忠,“那咱法庭見。”
根據蘇雪所說,加上他父親的十六萬賠償金,蘇建忠一共有三十二三萬的存款,三十萬這個數額能讓蘇建忠很肉疼,但也不至於狗急跳牆。要是真把他逼急了,自己一點好處撈不到不說,很可能製造假背景的事也會敗露,到那時,關進去的就有可能是他了。
聽秦明這樣說,坐在一旁的南隊長有些蛋疼。背景都擺明麵上了,就算打官司,那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誰敢跟你打這個官司?
“老蘇啊。”南隊長拽了拽蘇建忠的袖子,然後拍著他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答應吧,錢沒了還能再賺。真打官司,這錢你還得賠,搞不好賠完錢還得被關起來,劃不來。”
南隊長已經把秦明的背景跟他說了,他當然知道南隊長說的是實話,可是自己才是受害的一方,連侄女都被拐跑了,到頭來還要自己賠錢,還有王法嗎?
可是,誰讓人有那麼牛的背景呢?
想了許久,終於一咬牙,點頭答應了下來。到銀行轉賬時,一看秦明那小人得誌的嘴臉,簡直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開戶需要戶口本或者身份證。”工作人員看著服務窗口外麵站著的幾個人,心中詫異到了極點。南隊長她是認識的,可現在從他站著的位置來看,很明顯是陪著這個小男孩來的,這個男孩又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