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付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朝包間外走去。
這個事要是秦明幹的,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兩家人雖然因為師南才產生了交集,但卻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他不會跟秦明低頭,相信秦明也不會跟他低頭。
剛從包間出來,師付便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急匆匆朝這邊走來。看都沒看師付一眼,直接推開旁邊的包間,怒氣衝衝的質問袁帥,“到底怎麼回事?”
袁帥一看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急忙站起身,把先前在隔壁包間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硬著頭皮問,“大伯,你有沒有打聽,那個男孩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一句話,咱們的競拍資格就被取消了?”
“不知道。”老頭朝袁帥擺了擺手,“那男孩還在隔壁?”
“在。”袁帥急忙點頭,“剛才師付還過去了。”
老頭擺了擺手,二話不說,拉著袁帥便朝隔壁包間走去,看到走廊裏的師付,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
包間裏,氣氛還沒恢複,老頭便帶著袁帥走了進來。
“你就是袁一飛?”見老頭是帶著袁帥進來的,白羽的臉上便露出一絲冷笑,“倒是挺忙,我都以為你不來了。”
袁一飛的臉上露出幾分訕笑,伸手抹了把額頭汗水,道,“司機開車走錯了路,直接上了三環,這不急著趕來了嗎?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不得不找這樣的借口。
他本以為這個邀請隻是郝美麗發出的,也沒有在意,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如果隻是郝美麗發出的邀請,為什麼連王保平也來了?要知道,這位總經理一般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自己想見他一麵,都很難。
再看那個剛才說話指責自己的男孩,麵前放著滿滿一杯酒,就連郝美麗跟那個小胖子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是那個端著茶杯的男孩,整個桌上,隻有他麵前的酒杯是扣著的。也就是說,他其實完全可以不在意桌上這些人的麵子。
難道袁帥得罪的,就是他?如果是他,可能這個事情就不好處理了。連建築公司總經理的麵子都不給,自己又算哪根蔥?
白羽端起麵前的酒杯把玩著,眯著眼,一臉玩味的道,“我姓白,袁家好家教啊,公然威脅別人,公然罵人。我見過不少有錢人家的子弟,本以為有錢人,家教都很好,應該是溫文爾雅的,這位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袁一飛一邊聽白羽的講述,一邊瞪大眼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熟悉。
忽然,一個畫麵從他腦子裏閃過。
他記起來了,去年年底去白書記家拜訪的時候,見過他。
難道他是白書記家的公子?如果是,那旁邊那個男孩又是什麼身份?
“讓白公子見笑了。”袁一飛急忙躬身,把姿態放得很低。
說完,轉身便給了袁帥一巴掌,“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跪下道歉?”
“別,我承受不起。”白羽急忙阻止,然後轉身,抓起桌上的白酒瓶,咕咚咕咚全倒進了闊碗裏,直到倒滿,才再次朝袁一飛看去,“道歉什麼的,沒必要,把這碗酒喝了,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秦明捏著鼻子,扇了扇撲鼻而來的酒味,然後臉上便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
這一闊碗的酒,足足有二斤半,這要是一口喝完,估計立馬就要送醫院去。
“端起來,喝了。”袁一飛伸手把袁帥拽到自己麵前,然後一臉果決的朝桌上的闊碗指去。
袁帥的臉色已經徹底白了,這麼一碗喝進去,可是要死人的。
袁帥咽了口唾沫,作勢要朝白羽跪下,“白少,我錯了……”
白羽擺了擺手,然後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伸手指了指闊碗,“我都說了,你把這個喝了,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拍賣會的資格,也會還給你。要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