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南已經沒臉在秦明麵前求情了,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座位上,連上課的時候都在啜泣。
祈玉琴稍稍跟同學打聽了一下發生在師南身上的事情,然後把秦明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道,“秦明,得饒人處且饒人,再怎麼說,師南也是你同班同學……”
秦明打斷祈玉琴的話,一臉質問的看著她,“祈老師,你知我跟師家有什麼恩怨?您不知道內情,就不要隨便發言,有些恩怨,是根本就化解不了的。”
“秦明同學,我知道你家有權有勢,但是你這樣肆無忌憚,就不怕給家裏惹來麻煩嗎?”
秦明笑了,“老師,我尊敬你,喊你一聲老師,但是您也不要太拿這份尊敬當一回事。那天在校門口,我差點跟黑道的人發生衝突,站在我身後的是張瑞和惠笑,您作為一個老師卻躲在一邊。你不敢勸我跟黑道的那些人,怎麼在師家這件事情上就敢開口?至於給家裏惹麻煩,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有分寸,您要是再沒什麼事,我就回教室了,我還得學習。”
“好心當做驢肝肺!”看著秦明離開辦公室的背影,祈玉琴狠狠的把教科書摔在桌子上,氣得直發抖。
“祈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誰惹你生氣了?”門口傳來一陣調笑的聲音,一轉頭才發現周主任帶這本書進來了。
“還不是秦明,這都什麼學生啊,連好賴都分不清……”祈玉琴不停地發著牢騷。
一聽秦明,周主任便收住了臉上的笑容,一臉不悅的道,“我都說了,你不要管他,你怎麼就是不聽?你隻知道他是走後門進學校的,但是你知道他是什麼背景嗎?用得著你操心?”
說著,周主任歎了口氣,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然後接著道,“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官二代,畢竟是教育局的人陪他來報名的。後來,我又以為他是地下某個大佬的親戚,結果也沒那麼簡單。那天中午,他帶著一個人來學校,那個人是多玩的總裁。每個方麵都有背景,別說你一個老師,就是咱們包校長,怕是也要給他三分麵子。”
“可是……”祈玉琴歎了口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想管住他?”周主任大概猜到了祈玉琴的意思,一臉古怪的看著她,“別人你或許能管得住,這位你就別想了,他已經拿到了燕京大學的錄取證書,能來學校上學都是給你麵子,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對了,我找你是為了教師節的事情。其他老師每人八百塊的過節費,你帶的是火箭班,這是一千五,你數數。”
周主任把準備好的錢遞給祈玉琴,然後試探著道,“祈老師,你房子買了也有三套了吧,車子也不錯,有車有房,你條件這麼好,怎麼就不考慮一下終生大事?我有個侄兒,做金融的,要不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正好。”祈玉琴把錢收起來,根本不接對象這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周主任,今天沒我課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去吧。”周主任朝他擺了擺手,至於對象的事情,他也隻是為自己的侄兒惋惜,並沒有生氣。
跟在祈玉琴身後走出辦公室,四處掃視了一眼,然後忽然把目光定格在了天台上。
他又看到秦明抽煙了,而且身旁還站著個女孩。
“算了,反正也管不住,就當沒看見吧。”周主任趕緊把目光移向別處,對於這種管不住的學生,他要是湊上去,丟臉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