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師弟麵上無光,連道:“也罷,也罷!”搖頭要走。忽聽南宮笑道:“且慢!”說著一個輕身自馬上飛起,竄上山壁,要把黃山師兄的長劍取回。山壁光禿禿的絲毫沒有落手之處,劍又被震到了三丈有餘的高處。隻見他不假顏色,一縱騰空躍上山壁,隻見長劍嵌入石中甚深,一個使勁好容易將它拔出,也震得左近亂石鬆了一鬆。
白炎取回長劍,遞到黃山師兄的手裏,道:“這位朋友,江湖上的比拚切磋,勝敗不過運數之事。勝不驕、敗不餒,方是俠士所為。”這話一來安慰黃山師兄弟二人,二來也是暗諷白炎一戰得勝便驕橫無比了。
白炎初出江湖第一戰便得大勝,心中本是十分高興,聽得南宮笑說的掃興,反唇相譏道:“這位姊姊,你這意思,是也要和我推上兩手嘛?”
南宮笑正待開言,忽的山上亂石又鬆了一陣,不知何時露出一個縫隙來,跟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道士屍體從中滾出,直落落向白炎砸到!
夾道山壁光溜溜的,一個死人哪裏能止得住下落之勢。白炎兩眼直盯著南宮笑,隻等她動手,混沒覺得那屍體砸將下來。這屍體自三丈處落下,如若砸在他身上,便非骨斷筋分,也得落下個傷殘來。南宮笑見狀不妙,騰身一躍,疾逾鷹隼,一把捉起白炎後領,將他生生提起!
白炎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自己雙腳離地,跟著腳下一沉,早已落在一丈開外。不想這轉瞬之間,南宮笑兔起鶻落,已救了他一回。他見這南宮笑生得柔弱纖瘦,卻也不曾想一介女流,竟有如此驚人的臂力。
眾人驚叫聲中,那屍體已撲棱撲棱一路滾到山下。屍身一路翻滾,腰間一麵令牌也跟著抖落出來。南宮笑救下白炎,也不多說什麼,回身想那屍體奔去,落得白炎好是尷尬。
她一眼瞥見那塊令牌,知道事有不妙,當機立斷,將馬鞭一探。隻聽半空中“劈啪”一聲巨響,不知何時那令牌被馬鞭卷起,再看時已給南宮笑牢牢握在手中。
這一鞭去勢快極,落鞭帶物又甚沉穩。一抓一拿間令牌到手,顯是用上了高深內功。白炎見她先是輕功如飛、單臂救人,又是內力雄沉、奪物於一瞬。這等功夫,遠非自己所能比得,什麼比試過招的心思,自也作罷。他這時心頭一突,想道:“聽說紫電府四大將‘傲笑寒雲’,她名叫南宮笑,正按了當中一字。難不成她竟是紫電四大將之一?”
南宮笑卻不知他心思,她向那令牌仔細看去,整塊令牌是以精鋼打造,但牌身圓滑無比,不似鍛造、鑄造所成。正麵繪的是一個太極圖形,右下角儼然一個篆書“呂”字。她驚呼一聲:“太乙宮太極手令何以在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