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寒冰使者(2 / 3)

滅長安立派以來,最先收了三位弟子,神風使者居長,已死的寒冰使者居次,烈火使者則是第三。月前寒冰使者因為辦事不利,已經給滅長安親手處決,烈火使者汲汲自危,唯有嶄露頭角,才能免去災禍。她習練火部武功,已得了滅長安七成真傳,自謂武功在神風、驚雷之上。此時聽月兒這般說法,最是忿怒,道:“驚雷師弟既然不敢,那就由作師姐的代勞吧!”這話還沒說完,關押了情的石門已被她打開!

“太乙派了情道人在不在裏麵?滅仙君座下烈火使者,前來向你討教!”

“你算什麼東西!”

室內一聲暴喝響起,跟著一個黑影飛出,眾人隻覺熱浪撲麵,一記大手印已照烈火使者蓋來!烈火使者好歹也修習火部武功數年,雙掌一排,就要接招。哪想這了情的內功傳自火龍真人,已臻上境,遠非她一個女郎可比。這一掌攻出,她竟爾完全接招不住,給他震退三步,重重撞上石壁!

了情縱出小室,厲喝一聲:“老爺今生原本不想再出此洞,隻是得遇故人,今日就破一次例罷!”白炎、南宮笑抬頭看他。隻見這人麵似黑炭,虯髯戟張,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就如市井瘋癲,和什麼“白衣秀士”半點幹係也沒有了。

了情道:“滅長安不過是江南的一個妖女,也能困得住老子麼?”說著雙掌齊發,攻向神風使者。神風使者哪敢接招,提氣一縱,腳踏兩側石壁,躲開了這磅礴一掌,跟著長袖一揮,一把亮晶晶的粉末撒了出去。

“是夜行散功丸!”南宮笑見她這手法和當日滅長安的一模一樣,不由得驚叫一聲。可她與白炎為天羅千錦所縛,半點脫身不得,隻有任人宰割。

了情大笑道:“想散去我的功力,卻也不是這樣容易!”抬手一招“八方風雨”,隻見掌力從四麵八方拍出,隻震得左右岩壁格格作響,無人能近得他身。四大使者見夜行散功丸已經撒出,料想他不過片刻,必然中毒,因此也不著急上前邀擊,隻是一味閃轉躲避,以免被他掌力所傷。

白炎見他如此打法,終究還是要給四大使者製住,額頭冷汗直冒,隻是無計可施。南宮笑卻知道了情這般不懼毒藥,是今日得見故人,死誌已萌,就為了激怒三大使者,也好有個了斷。

隻見月兒悄悄走到白炎身邊,低聲道:“你快跟我走。”

白炎隻覺身上繩索漸鬆,原來月兒與他說話時已暗運內功,在外助他解了繩索。他雖不知月兒為何相救,但此時形勢緊急,豈容多問。眼見繩索已解,月兒拉上他就要背向逃走,白炎忽道:“那南宮姊姊呢?你也救她一救!”

月兒聽了這話,失色道:“哪有這多時間!”

二人自顧自說話,不想給神風使者瞧出了端倪。她見白炎身上繩索已解,早知事有蹊蹺,嬌叱一聲:“不好,有內鬼!”烈火、驚雷二人循聲望去,隻見月兒和白炎拉拉扯扯,似要逃遁。她三人見了情剛猛難當,紛紛舍下他撲向月兒。

月兒見得事情敗露,揚聲道:“你先走!”說著從袖中抽出一支碧玉長簫,攔在甬道口上。精鋼麵罩下的那對瞳孔中目光炯炯,眼神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毅然之氣。

月兒本是新晉使者,神風、烈火二使對她多有怨氣,此時見她反水,哪容分說,呼呼兩掌拍到麵門。月兒卻也不驚慌,長簫一封,將兩路掌法盡數接下,跟著中宮直進,使一招“朝發雁行”,刺向神風使者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