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凝原本不願搭理這些正派門人,但之前蕭嬋在客棧中交代他代西嶽舊人致謝之事還沒了結,又兼呂洞賓言之有理,也不便推辭。他隻好點了點頭,站在一側。
呂洞賓說完這話,粗聲大喘,想來是適才強運功力,大耗真元。肖子凝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暗暗道:“也不知是什麼奇毒藥物,竟能將呂仙人製服如此。”這時少林群僧中永光大師忽然站起身來,徐徐道:“阿彌陀佛,惡人已除,老衲可以出來說兩句了。”眾人先是看見呂洞賓說話,又見著永光直接起身,都是翹舌不下,暗想自己的修為和他們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了。
隻聽永光道:“老衲曾經聽說過西藏補陀羅寺中種有一種奇花,叫做‘九無花’。花開之時馨香撲鼻,供人膜拜觀賞,花落之時無色無香,可以下在茶酒之中。茶酒入肚之後,就會劇烈咳嗽,耗費氣力。等到茶酒流入腸子裏,便能滲透經脈封鎖內息,從而克製武功。”眾人都不知這九無花的來頭,隻有坐地靜聽。永光續道:“正因為九無花入肚之後讓人耗費氣力,帶茶水真正滲入經脈,便再沒人能提起氣息驅毒。除非服食解藥,再沒治好的法子了。隻是天不遂奸人之願,老衲修習本門易筋經已久,在茶水剛剛入肚時,身體自然立即運使內力驅毒。內力一發源源不休,就在剛才已將身上茶毒驅盡了。”說罷闔目長歎,身如嶽峙,氣度巍然。隻有肖子凝心道:“我自幼經脈易位,什麼克製經脈的毒藥向來就不能傷害。怎麼還是中了毒?”隻是搖頭不解。
群豪見永光這般氣度,無愧少林古刹之名,一派方丈已隱隱有武林盟主之風。呂洞賓坐在案前,也自歎不如:“我適才強行起身救場,並未將體內的毒質排去,因而損耗了泰半真元。便到現在,開口也難。可這永光大師竟然挺拔如此,這些許光景,體內的毒質便除去了?”
眾人心下即感且佩,都默然不語。過了許久,才有人才問道:“那依大師所言,沒學過易筋經的人,便沒解救的法子了?”
永光合十一禮,道:“那也不然。惡賊仇千變已經受製。他身上若有解藥,自是最好。”
眾人都心下暗笑:“原來他說了這麼一大堆,意思是先找到九無花的解藥,給眾人解了毒再計較恩怨不遲。他這心雖好,言語未免也太莊嚴了。”於是緘口不語。
隻有丐幫中的祝長老聽到這話,走到永光麵前,欠身道:“咱們何不先去搜出仇千變身上的解藥,而後將此賊罪行頒布,交由天下人共同評說。”
永光微笑道:“居士且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