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麼?”低沉的聲音,滿是磁性。
她愣愣的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見他一臉認真的查看著傷口,再看看她環保著胸的樣子,尷尬的放下了手之餘,咳了咳,聲音也裝得冷冷的:“你管得著麼?”
他也不理會她的冷淡,隻是眼神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就你這樣,剝光了我也沒興趣!”
“你!”溫晚一聽來氣了,她哪點不好了?要胸有胸,要身材有身材,一骨碌翻了個身坐起來瞪了他:“上次在999是誰……”說到一半,她卻驀然止住。
“還以為你忘了呢!”男人夠了嘴角,笑眯眯的看著她。
溫晚氣得說不出話,瞪著他已經不能解氣了,想也沒想,一伸腿就往他身上踹:“出去!”
“嗯!”低低的悶哼,他忽然捂了她踹到側腰的地方,英俊的濃眉微微蹙起。
下一秒,他向她看來,冷峻的臉上不是裝出來的痛,而且因為她這冷不丁的一腳,生了點生氣,卻又隱忍著。
溫晚愣了愣,她也沒太用力吧?就算用力了,他那堅實的身體,也隻當被撓癢了才對,怎麼這麼痛苦的樣子?
“你、你沒事吧?”上一秒她還滿是氣憤,但是看到他這樣,也不免有點歉意,微微皺眉問。
權景騰卻隻是咬咬牙,沒空回答她的話,皺眉看了她歉意的臉,微微收了臉上痛楚和生氣,擺了擺手,不打算和她糾纏了。
不過,這邊廂的溫晚卻把目光放在了剛剛捂過的地方,軍綠色的T恤濕了一點點,她白皙的指尖已經觸了上去,然後收回來,看著自己指尖一點點暗紅,皺了眉。
他流血了,身上有傷?
想到這裏,不等他起身,她一轉手就快速把他的T恤撩了起來。
她這忽然的動作,讓權景騰微微蹙了眉,不過已經晚了。
她的眉頭又緊了點,看著他腰上的紗布,被她踹到的地方微微滲出血紅,想必是傷口被她踹開了。
“你身上,怎、怎麼會有傷?”好一會兒,溫晚才歉意而納悶的看著他。
權景騰隻是但著臉色,低眉把被她撩起來的衣服放下,也不欲回答她的問題就要走。
溫晚立刻從床上下來攔了他的路,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是不是,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傷的?”她能想到的隻能有那個時候了,可是回來的路上,他都抱了她一路,臉不紅心不跳,神色泰然,一句痛都沒喊,他到底是怎麼忍過來的?難道真的銅牆鐵壁不會痛?
溫晚是討厭權景騰的,因為他欺負沈寒,可現在這是兩碼事,一想他為了救她受傷,還抱著她忍了一路的痛,心底忍不住冒出滿滿的歉意。
看她一臉歉意的模樣,權景騰低眉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也就是有幹枝、碎石嵌進了皮膚裏,劃開了取出來而已。”他低低的聲音,滿是輕描淡寫的意味。
可是一聽他說的話,溫晚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幹枝、碎石嵌進了皮膚裏?劃開皮膚取出來,得多疼啊?
可她那晚在銘爵見到他,他卻滿臉戲謔而風流,絲毫都沒看出他的病態,他居然可以掩飾得那麼好?這難道也是基本的豪門生存法則麼?
皺著眉,歉意的不知道能說什麼的時候,猶豫了半天,想說句‘對不起’的時候,抬頭卻看到他勾著嘴角,帶了點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