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悠悠轉醒的時候,摸了摸酸痛的後頸,驀然緊張起來,想起了她被敲暈的瞬間,可是她又皺了眉。
這是什麼地方?入眼的盡是奢華的裝飾,寬大的房間,名貴的地毯一眼都望不到頭。
她是被敲暈的,可是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她還以為再醒來,不是在瓦礫堆裏,就是在廢棄民房,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驀然,她皺緊了眉,沈寒,沈寒也被人擒住了!
急急忙忙從床上下來,顧不得隱隱泛痛的後頸,快步往門口走去。
可她還沒走到門邊,臥室的門卻忽然被打開。
“去哪?”男人頎長的身影立在門口,低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溫晚愣了一下,權景騰,又是權景騰?她根本就一眼都不想看到他,隻想去找沈寒。
可是她的路被他擋著,頎長的身體往門邊一倚,修長的手臂撐開,她就一步都邁不過去了。
她終於狠狠皺了眉,看了他兩秒,忽然露出了不可思議:“擄走我的人是你?!”
權景騰坦然的挑眉,算是肯定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溫晚已經不能用驚愕來表達情緒,腦子裏一團糟,他為什麼要把她擄走?她正在被求婚啊,那是女人一生中最感動的時刻!
還有,她驀然盯著他:“你把沈寒怎麼了?”
男人嘴角勾了勾,一絲冷意閃過:“沒怎麼,不過放了他隻是一時,終有一天,他還會落在我手裏。”
溫晚聽得莫名其妙,隻冷冷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就算是哪天權景騰犯罪落馬了,她都相信沈寒那樣溫柔儒雅的男人,絕對不會觸犯法律。
“對了,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想必,你會非常驚喜!”男人忽然加大了嘴角的弧度,隻是眼底卻染上了滿滿的戲謔。
說著,他的另一手才放在她的視線裏,兩個紅色的本本捏在他修長的手指之間。
看到封麵‘結婚證’三個字,溫晚迅速接了過來,翻開本本,看到裏邊的照片和持證人,她驀然頭皮發麻,看著他勾唇的笑意,再看看他愉悅的輕敲門框的手指,曾經還覺得他的手指修長性感,現在看來,簡直深惡痛絕。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
男人卻隻是勾著嘴角,根本不回答她的話。
在她氣得一揚手就要撕了結婚證的之際,他卻眼疾手快的拿了過去,低低的道:“咱們才剛結婚,你就把證撕了,不太好吧?”說著,他將兩本結婚證細心收好,對著她繼續道:“從今以後,好好做我太太,我不會虧待你!”
他說完便轉身走開。
可是溫晚卻傻傻的站在哪裏,整件事情,她怎麼都沒辦法串起來。
明明她在被沈寒求婚,卻一轉眼就成了權景騰的妻子,這個她最討厭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做他的妻子?
還有,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了嗎?會不會擔心她?還有沈寒,他找不到她會不會著急,還是權景騰把他怎麼了?
腦子裏胡亂想著,她才猛然衝出臥室,頓著腳步看了看,找到了樓梯。
可是急匆匆的到了樓下,腳步剛到了門邊,隻聽門上的電子鎖‘嘀嘀’兩聲,已經鎖死了。
她咬牙瘋狂的扭著門把手,可是大門紋絲不動。
溫晚現在什麼不想,隻想從這兒出去,她絕對不會做權景騰的妻子!
可是手都擰疼了,門卻一點要開的意思都沒有,她開始拳打腳踢,急得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