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距離他隻有兩步遠的時候,她張了張嘴,還沒出口的心痛被再次打開的門打斷。
權景騰頎長的身影立在門口,下一秒已經抬腳走了進來,鷹眸在兩人之間掃了一遍。
忽而,男人夠了嘴角,一把將她攬了過去,親昵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知道我回來,在門口迎接我?”
那裝出來的溫柔簡直讓溫晚惡心發寒,她轉頭狠狠瞪了他,反正現在也沒有傭人,這裏隻有他們三個人,她不必有什麼忌諱,對他的擁抱猛烈的掙紮。
稍有不防,她掙脫了他,可是下一秒,他卻又抬起手臂,輕而易舉的將她裹進懷裏:“我今天很累,別鬧脾氣!”他低低的聲音,卻帶著令人惡寒的寵溺。
她自然不倚,扯著他的袖子要把他扯開,可是下一秒,他卻忽然傾身捉了她的唇,讓她徹底老實。
溫晚緊張而局促的目光看向幾步遠的沈寒,權景騰這明明就是給沈寒的看的,這樣的畫麵,沈寒怎麼會受得了?
掙紮之間,他終於放開了她,可是溫晚轉身看去時,沈寒已經沒了影。
她咬唇,滿眼的痛恨,盯著眼前勾唇的男人。
那一頓晚餐,食之無味。
溫晚自始至終幾乎就沒有抬頭,她身側坐的是權景騰,可是對麵是沈寒,一抬頭,她就會看到他,一看到他,她怕自己忍不了心疼。
“多吃點,我特意囑咐多做了些你愛吃的菜!”權景騰一直不停的給她布菜,像極了一個寵妻的好丈夫。
她卻始終都沒有碰他嫁進來的東西,想起在特訓營,他和她分享愛心午餐,那份體貼,現在想起來,卻隻讓她覺得虛偽。
“這個補身子,老頭子說了,想盡快抱孫子,你得把身體養好……”權景騰又一次柔情蜜意的往她碗裏放吃的。
這一次,溫晚終於咬了咬牙,重重的把碗放到了桌上。
“嘭”一聲,霎時間,餐廳隻剩詭異的靜謐。
“看到有些東西就惡心,不吃了。”她冷著臉,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就離開餐廳,徑直上樓。
權景騰看她走了,終於也演夠了戲,剛剛還故作溫柔勾唇的樣子,恢複了冷峻,低眉專注的開始用他的晚餐。
沈寒也冷著臉,味同嚼蠟。
“是你讓楊沐風徹底放棄了與我合作?”終於,沈寒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
權景騰卻隻是扯了扯嘴角,壓根就沒看他,這低低的道:“你的能力幾何,自己不清楚?楊沐風是聰明人,要不要跟你合作,沒必要聽我的。”
雖然,他也起到了一點作用,但並不完全是,楊沐風隻是見坡就下,正好撤了和沈寒的合作,因為他對沈寒本就不滿意。
沈寒沉默了會兒,忍下了憤怒。
好一會兒,他才道:“不管你怎麼做,晚晚喜歡的終究是我。”
權景騰卻壓根不介意他說的話,反而勾起了嘴角:“可擁有她的人,是我,她現在可是你嫂子,你身上背著個私生子的罵名不夠,還想背個與嫂子私通的罵名?”
沈寒被他的話擊得猛然握緊了筷子,忍了忍,最終沒忍住,重重的將碗擲在了桌上,憤然離去。
剩下的男人看了看旁邊她留下的剩飯,又看了看沈寒用到一半就走,不由得笑了,難怪能走到一起,都一樣的沉不住氣。
看來,他會是笑到最後的人!和這頓晚餐一樣!
溫晚本來不想碰浴室裏的任何東西,因為那都是他用過的,可是她兩天沒洗澡,實在是不舒服,抱著不拘泥於小節的想法,還是洗了個澡,裹著睡衣,正在吹頭發,臥室的門被推開,男人勾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走了進來。
她連看都沒看他,隻是自己吹著頭發。
但是沒過幾秒,看著他毫無顧忌的換下衣服,準備進浴室時,溫晚才皺了皺眉,餘光看著他半裸的身體,放下吹風機,她徑直走到床邊,伸手拿了個枕頭,又去櫥櫃裏拿了一條薄毯作勢去沙發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