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派出所,溫晚還一臉納悶,又有些生氣:“喂!我哪不懂事了?你倒是說說。”

男人卻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有懂事的時候麼?”

“你!”她一句話沒說出來,他卻已經低頭鑽進車裏。

原本她不想上車,但是想了想老爸的話,溫晚還是深呼吸一口氣,忍了,然後開門上車。

車子走了一會兒,因為他不說話,隻低頭看文件,她一時也拉不下麵子主動開口,何況是要向他探聽溫氏的事兒,算是有求於他。

“送你回家麼?”她正想著,剛轉頭,對上了他的目光,才聽他這麼問。

她立刻搖頭,回去幹什麼?悶死了。

轉而,借著他率先說話的時機,溫晚立刻看著他問:“我爸的公司,真的有人做黑暗買賣?你查到什麼了?”

低頭看了文件的權景騰聽她這麼問,又抬頭看了她,沉默了會兒,卻道:“這些複雜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溫晚愣是被他這一句話氣得直咬牙。

“權景騰!你當我三歲小孩嗎?你說我還能不懂?你就故意氣我對不對?”明知道她很關心這件事,他卻偏偏不告訴她。

男人抬眼,一副‘是又怎麼樣?’的表情看著她。

等她被盯得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才又淡漠的低下頭,嘴角卻帶著一點隱約的笑意。

溫晚依舊瞪著他:“哼!你是不想說是還是說不出來?別以為我爸我媽都被你蒙住了,你就可以胡編,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掩蓋自己耍的手段,才硬是找了一頭替罪羊出來?”

對此,權景騰終於看了她一眼,卻是怪異的笑了一笑,像看小孩鬧脾氣一眼看著她,搖了搖頭,又低下頭看文件了。

他倒是能理解她的酸意,自己被嫁了,家裏人卻被他這個女婿征服了,她能不氣麼?

“我要下車!”沒一會兒,溫晚實在是憋得慌,賭氣的提了一句。

權景騰終於放下文件,微微蹙了眉看著她:“又難受了?”

反倒是她被問得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來的時候暈車的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有!就是不想和討厭的人坐同一輛車。”

聽到她的回答,權景騰勾了勾嘴角,卻是對著開車的人道:“宗叔,聽到少奶奶說話了麼,你可能得下去打車了!”

開車的宗叔老臉滿是無辜,倒難得少爺會開玩笑。

溫晚卻是又愣了一下,她沒說不想和宗叔坐一輛車,回過神一把拿了他手裏的文件:“我說的是你!”

男人這才恍悟似的挑了挑眉,卻不搭理,而是換了一份文件繼續看。

溫晚氣得想撓牆,咬咬牙,轉身就要開車門。

原本隻是想做個動作,可是力道沒控製好,車門真的動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幸好權景騰修長的手臂伸過來,快速關上車門,不過他原本淡然的臉色卻陰沉了不少,冷冷的盯了她兩秒:“不要命了?”

她咽了咽唾沫,卻咬唇冷倔的也盯著他。

權景騰終究是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對宗叔低低的吩咐:“停車!讓她下去。”

看著他冷冰冰的臉,溫晚心裏酸了一下,卻還是依言下了車,咬唇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宗叔看了看後座的人,欲言又止。

權景騰卻莫名煩躁的扔了手上的文件,轉頭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他終是說了句:“一會兒,叫人把她接回去。”

現在盯著她的人可不在少數,他不想一事未平,她又給他添亂。

“是,少爺。”宗叔聽到這話,倒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