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推開他的衝動,溫晚皺了眉看著他,這是他麵對所有女人的戲謔和輕佻,嘴角勾著,全是放浪形骸。
想起了剛剛從辦公室裏走掉的那個女人,她眉頭皺的越緊:權景騰,你對誰都不是認真的,都是逢場作戲,就算現在看似認真的要證明一點喜歡,都要演戲,你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
“不用證明了。”她忽然開口,看著他的眼睛,卻有些哽咽了:“你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哪怕我是你妻子,在你眼裏也隻是一個供你消遣的角色,不是嗎?都這樣了,你卻依舊不肯放了我?好,我認命。”
不就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嗎?不就是不能和沈寒在一起嗎?她忍了,忍到他提出離婚。
男人臉上的不羈稍有收斂,冰冷的臉,輕輕蹙了眉,看著低落而認命的樣子。
一滴眼淚無聲的滾落,砸到了他輕佻的放在她胸前的手背上,心口一緊,修長的指節驀然就收了回去。
溫晚終於推開他,抬手隨意一抹臉上的眼淚,麵無表情:“我會在一樓大廳等你。”
既然都這樣了,她也不必做過多的掙紮,不是要她和他一起出席什麼聚會麼?她去。
她是出了辦公室,可裏邊的男人卻在看著她冷然轉身離開的瞬間,皺起眉,想著她猝不及防的眼淚,眉宇之間顯出了一點點難以自製煩躁。
溫晚在公司的大廳坐著,一直很安靜,工作人員給她上了一杯咖啡,但她一口都沒喝。又試著給沈寒打電話,可是沒接通。
又一次覺得,她竟這麼失敗,連自己男朋友在哪都不知道,問都沒地方問。
外邊天色漸漸黑下來,溫晚等得都餓了的時候,權景騰終於才下來。
她注意到了他換了衣服,心底不免嘲諷了一下,換了衣服,就能掩蓋在辦公室和女人廝混麼?
不過,她表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在他走過來之際,起身從等候區出來,直接往門口走。
現在給她的感覺,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就算之前相互也關心過,也捉弄過,鬧騰過,但是吵了半天,全冷了。
也正好,她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出了公司門,她看著他去開車,自始至終,她不說話,他也沒和她說話。
直到上了車,她才看了他,因為他一直沒啟動引擎,卻是轉頭盯著她看,沒有戲謔也憤怒,淡淡的臉,了無表情。
權景騰本來想讓她去換件衣服,穿得尊貴一些,好歹是他妻子。但想了想,作罷了,這一身也不失體麵。
見他打量她,溫晚才也看了自己,她的衣服有什麼不對麼?為什麼不開車?
其實她現在所有的衣服,全是權景騰置辦的,她無論是去權宅還是到山水閣,從來都帶過行李。
“餓不餓?”她正想著,忽然聽他問了一句。
她卻是把目光收了回來,雖然真的餓了,卻是冷淡的一句:“不餓,要去哪就走吧,早完事早回去休息,我累了。”
經過權景騰是調整好了情緒,沒了憤怒,不過對於她冷淡的態度,倒是挑了挑眉,要選擇的話,他還是比較喜歡調皮一些的她。
不過,現在這氣氛,顯然不適合他提這種建議。
車子啟動到停下,溫晚始終都沒有說話,一直閉目養神。
倒是權景騰不止一次看了她,昨天帶他去見她爸,他還記得她惡心到臉色泛白的樣子,本想今天早點下班帶她去一趟醫院,再去參加一曼的生日宴,但她到公司一鬧,時間也就亂套了。
他的目光,放在她平坦的腹部看了會兒,記得上一次在沙發上,憤怒過了頭,他是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