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隻是想在大廳裏搜尋溫晚的影子。
溫晚手裏又捏了杯酒,倒是沒一口悶,隻是坐在了會所外的階梯上,也不管地上髒不髒。
齊一曼走到門口,就隻看到她瘦小的背影。
“溫晚。”她優雅的聲音喊了一句。
溫晚聽到後,回頭,看到是她時,掩飾掉一點點愁緒,略顯尷尬的從地上站起來打招呼:“齊小姐。”
齊一曼笑了笑:“看來你跟我一樣,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溫晚沒說話,隻是笑了一笑。
好一會兒,溫晚才說:“其實我挺羨慕你呢!一幫朋友感情篤厚,做什麼也不會太難的,我也佩服你,身世都這麼好了,本人還這麼優秀。”
溫晚知道,齊一曼是沐沐繪畫老師,所以她查過,齊一曼是著名的青年畫家,但她曾經研究過心理學,在那一領域也算是個優秀的苗子,如今又在自家公司任職,以她的性格,必定會把公司經營得很好,不會落齊老私生子下風。
就這樣的女人,權景騰總有一天會愛的吧?
不像她,不大不小的溫氏千金,做了個隊長吧,也沒什麼戰績,反倒落人話柄說是關係戶,總結一句話,那就是一無是處。
對於溫晚的誇獎,齊一曼一時也隻是笑:“溫小姐過獎了。”
溫晚卻很認真的看了她,忽然道:“不是過獎,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那麼愛權景騰,為什麼不爭取?”
這話讓齊一曼徹底愣在那兒,溫晚是景的妻子,看穿了她的愛意不說,竟然在鼓勵她去追求愛情麼?
“那個……溫小姐,你這話……”齊一曼驚愕之餘,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了。
倒是溫晚笑了起來,一臉無所謂:“你也看出來了吧,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隻是在浪費時間,你若爭取了,就是幫我們三個人一起解脫。”
沒想到她會這麼坦然,齊一曼一時隻能淡笑,卻又帶點苦澀,景是不會愛她的,否則,為什麼寧願娶一個溫晚,都不願和她發展?
想罷,齊一曼看了溫晚,依舊優雅的笑著:“溫小姐真會開玩笑,不過,這種玩笑,跟我說說沒事,但景不太喜歡別人把他推銷給那些女人,他要知道你這麼說,指不定會生氣呢!”
溫晚看了她,卻嘲諷的一笑:“不喜歡?那是因為你沒見他和女人在辦公室廝混的樣子!”
啊?齊一曼又是一愣,軍人說話都這麼直麼?跟蘇宸驍倒是一路。
不過,她的話,齊一曼不會信的,景不可能在辦公室做那種事。
“不信?”溫晚一眼就看出了齊一曼在想什麼,加了一把火:“就今天中午,我親眼所見,結果我們吵架了,所以你也看見了,今晚我們關係冰冷。”
這倒好像是的,齊一曼皺了皺眉。
溫晚見她皺了眉,終於也笑了一下,她這麼描黑權景騰,就是為了多給齊一曼一點勇氣,這才接著道:“所以說,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什麼聖人,你若不爭取,虎視眈眈的人一大把,隻不過,我沒見過比你優秀的。”
說到這裏,溫晚也不打算繼續說下去,而是舉起酒杯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然後轉身往裏走。
正好碰到權景騰和那個叫傅黎的一起出來。
她隻是一眼,就看到了傅黎的目光直接定到齊一曼身上,不由得感歎了一下,兩個都是一樣膽小謹慎的人,愛得深切,卻一個字不說。倒是好笑的愛情了,傅黎愛齊一曼,齊一曼卻對權景騰情有獨鍾。
那麼,權景騰愛誰?
忽然想到這裏,她才打住,愛誰誰,跟她沒關係,把酒杯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