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冬天,晚上有點冷,她還開著窗戶,吹得有點臉僵。摸了摸冷冰冰的臉,剛想關窗戶,他卻比她快了一步,把窗戶關上了。

“想什麼?”未幾,他看了她,問。

溫晚看了他,沒打算回答,總不能說在想孩子的事。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爸的事,謝謝你!”

權景騰見她忽然這麼認真,還不太習慣,扯了扯嘴角:“不是你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麼,怎麼反倒說謝了?”

她抿了抿唇,說是那麼說,但她也不是沒良心的人,知道他的壞,也知道他的好。

正要說什麼,卻聽他的電話響了,正好她也就安靜下來。

聽他接通電話後,微微蹙了一下眉,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問了一句:“你在哪?”

溫晚聽不到那邊的人說了什麼,但是看到權景騰把車子轉了方向,眉宇之間有一點點的擔心。

她皺了皺眉,但是沒有問是誰的電話,也不問他這會兒要去哪。

直到他把車停在了離市區有段距離的地方,溫晚才皺了皺眉,不待她問,卻看到了不遠處的齊一曼。

原來是齊一曼給他打了電話,她這也想起了剛剛他臉上的擔心,也對,不是齊一曼,誰還能讓他一臉擔心?

車子一停,他就快速開了車門下去,都沒來得及跟她說話。

溫晚開了車窗,但是沒下車,看似,齊一曼的車好像拋錨了。

看著權景騰已過去就把齊一曼摟住,才聽齊一曼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帶了一絲疼痛:“不小心的,扭了一下!”

溫晚這才看向齊一曼的腳,她沒穿鞋,靠在車邊,平時她是一臉優雅的淡笑,這會兒這大晚上的在這兒,還一臉痛苦,想必扭得不輕。

她忽然就想到了半個月前參加她生日宴的時候,她鼓勵齊一曼追求權景騰的事,她這是開始行動了嗎?

但是,她原本很高興的,但是想起剛剛權景騰一臉擔憂的樣子,卻皺了皺眉,不太舒服。

“你怎麼喝這麼多?”隱約的,她聽到了權景騰對著齊一曼略微蹙眉的不悅。

這應該是關心吧?她想。

齊一曼卻笑著:“今天剛簽下一個大項目,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權景騰看了看她:“齊氏最後會是你的,沒必要這麼拚命。”

溫晚歎了口氣,難得看見權景騰這麼溫和的關心人,聽得出來,他一定會幫齊一曼把齊氏穩住,不會讓那個齊老的私生子奪去。他對齊一曼倒是真好呢!

卻聽齊一曼笑了笑:“我知道,但我想先靠自己的實力。”

權景騰終究沒再說話,隻是蹲下查看她的腳。

沒大會兒,權景騰把齊一曼抱了過來,直接放在車上。溫晚一直安靜的坐著,但她知道這會兒權景騰也坐進了後排,正給齊一曼捏著扭到的腳,她更是覺得自己不該出聲,反倒縮了縮身子,好讓座椅把自己擋住。

不過,溫晚也皺了皺眉,她已經聞到了酒味,權景騰跟她都沒喝酒,那就是齊一曼喝了不少。

“去傅黎那兒看看吧!”好一會兒,權景騰才低低的說了一句。

齊一曼低頭看了看腳,扭了扭還是有點疼,但卻搖了搖頭:“算了,塗點藥應該就能好,隻是……要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有兩秒,沒聽到權景騰說話。

“我幫你叫司機過來。”好一會兒,權景騰替她穿上鞋子,才道。

但是齊一曼看了看他,略顯尷尬:“我媽不是回了老家嗎,司機跟著去的,家裏隻有我爸,不過,他顯然不可能來接我,而且……我最近住在自己公寓,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