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我都覺得看沈寒看走眼了,你就別執著了晚晚!”楊沐沐一臉規勸:“他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人在哪,我也不知道,而且不僅僅是我不知道,估計連當初找他的那個黑幫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吧,權老爺子還算對他有情有義,沒有因為他這糊塗事而不管他,在醫院那段時間,可都是權家的勢力保著他,沈寒才不至於在醫院二次被害!”

溫晚一下子根本回不過神來,沈寒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呢?就算他偶爾出去找女人,但也不會惹事的,何況是惹到別人幾乎要他命?

“所以說,他現在是躲起來了?”她喃喃的說了兩句,難怪這麼久都杳無音信。

溫晚抬起頭,看了沐沐:“沐沐,你是從席堯那兒得來的消息?可是這種事沈寒不可能請律師,席堯怎麼知道的?”

“席堯是權景騰的好朋友嘛!怎麼能不知道?”楊沐沐順口就說了一句。

但是溫晚已經皺起了眉,是啊,權景騰好歹和沈寒同父異母,沈寒落難,其中的情況,他肯定也都清楚得很,但是沈寒都躲了這麼久,她也沒見權景騰做過什麼,沈寒都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他權景騰作為兄弟,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

還有權老爺,當初既然可以在醫院護著他,現在怎麼就不管他,任他躲難?

她是軍人,自然知道黑幫有多可惡,被他們盯上,那樣的提心吊膽該多煎熬?

好一會兒,楊沐沐見晚晚不說話了,歎了口氣,和她一起坐下:“晚晚,我勸你呀,還是別管沈寒這事,也別再惦記他了,一點也不值得!”

可是溫晚搖了搖頭:“其他事再說,可是他現在有難,我們現在至少還是男女朋友,我怎麼能不管他?”

楊沐沐立刻就覺得後悔了,不該告訴晚晚沈寒的事情,大哥說的沒錯,晚晚一旦碰上沈寒的事,習慣了把沈寒放在第一位,甚至都不會去考慮值不值的問題。

她攤了攤手,順著晚晚的話:“那你倒是說說吧,你要怎麼管他?你一沒有權利,二沒勢力,現在還連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

這算是一語戳中溫晚要害,她真的是要什麼沒什麼,拿什麼救沈寒?就算知道他在哪,又要怎麼幫他擺脫黑幫?

可是她想不明白了,沈寒不是傻子,也不是好色之徒,為什麼偏偏會找上那樣一個女人?

“篤篤……溫晚?”更衣間的門忽然被敲了一下,傳來權景騰低低的聲音。

溫晚立刻站了起來,忽然恍悟,她不是還有權景騰嗎?權景騰要勢力有勢力,要權利有權利,政界、軍界他都說得上話。

可是,她每天都折騰著跟他離婚,怎麼開口讓他幫忙?沈寒是他兄弟,如果想幫,他早該幫了吧?

“馬上就好了!”楊沐沐見晚晚不說話,隻好對著外邊的人回了一句。

溫晚皺著眉,拿了衣服。

楊沐沐歎了口氣,快到更衣間門口又拉了她一把,壓低聲音:“你可別跟權景騰提沈寒的事了,他現在都對你這樣了,你要再提沈寒,他不得剁了你?”說著她還瞪了一眼門的方向,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誰知道沈寒的事,他又沒份,指不定沈寒就被他藏起來了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往門口走的溫晚忽然就頓住了腳步,眉頭皺緊了點。

並不是沒有道理,誰知道權景騰會不會借著這次的事,把沈寒藏起來,他不就沒有競爭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