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不快,但車窗隔絕了所有噪音,曖昧的空間裏,隻有她被搶走呼吸的時而嬌喘,他卻越發得寸進尺,時而開啟眼瞼看看她泛紅的臉頰,好久才回放她自由呼吸一次。
頭一次這麼近的觀察被親吻的女人,那雙濃密的睫毛微顫時,隻覺得心頭也跟著蕩了蕩,不錯的感覺,他喜歡!
也不知是怎麼的,車子忽然像是打了個嗝兒,一噎,溫晚被驚得立即睜眼,卻見了他忍俊不禁的臉。
她立刻臉紅到了脖子根,剛剛她好似忍不住輕輕嚶嚀了,導致開車的蘇宸驍尷尬了,所以不小心踩錯刹車了麼?咬了咬牙,她低頭躲進他懷裏。
權景騰卻直笑,抬手擁住他,也不忘故作嚴肅的對著開車的蘇宸驍:“宸驍,車都開不好,執照是不是該吊銷了?”
蘇宸驍一臉委屈,不是他不想好好開,實在是他也是男人,本來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但是耳朵漏風了!
溫晚卻伸手掐了他的腰,本來就夠丟臉的了,他還說出來!
“嗯!”權景騰悶哼一聲,卻沒打算懲罰她,反倒嘴角的綻放得越發燦爛。
車子一路往前,溫晚就沒抬頭過,總算到了山水閣,她也是低著頭開車門下車,然後悶頭就要往家裏走。
後邊卻傳來男人一聲故作不悅:“你就這麼走了?剛剛不是還說要照顧好我?”
無奈,她一咬牙又轉過身,但是沒好意思看蘇宸驍,隻走過去挽了權景騰的手,也從牙縫裏擠了幾個字:“你傷的又不是腿,走個路還要攙扶?!”
“不願意?”男人略微威脅的聲音。
溫晚立刻一臉討好:“不敢,十二個願意!”
權景騰這才轉頭看了蘇宸驍,淡淡的吩咐一句:“你也回去休息吧,這事先擱著。”
蘇宸驍點頭,轉身上車,原路返回。
溫晚聽了權景騰的話卻皺了皺眉:“你不打算趁熱打鐵,抓到蛇王嗎?”
男人卻挑眉:“蛇王不是傻子,既然逃了,短期之內是不會露臉的,他的謹慎是出了名的。”
這倒是,她點了點頭,卻聽他又說了一句:“這些事不該你操心,你還是想想怎麼把我照顧好。”
她抿了抿嘴巴,腹誹,不就照顧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麼,又不用把屎把尿,能有多難?
但是,溫晚還低估了權景騰的折騰能力。
當晚,王姨因為二人前一晚受了驚嚇,兩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了傷,做了平時不常做的滋補品,溫晚剛剛一臉欣喜的坐在餐桌邊,卻感覺頭頂一道熱辣辣的目光。
抬頭,果然見他正盯著她,見她看過去,他才一臉嚴肅的說:“我傷在右手,你不該照顧我用餐麼?”
溫晚微皺眉,看了他麵前的餐具:“王姨不是給你準備了勺子,左手用勺子啊!”
“叮!”她的話音剛落,眼看著權景騰抬手拿了勺子,可是下一秒,勺子卻到了地上,然後見他滿眼淡然的看著她:“事實證明,我左手並不習慣用勺子。”
深呼吸,溫晚抿了抿嘴巴,看在他為了她受了傷的份上,她什麼不說!隻從座位上起來,搬了椅子坐到他身邊,拿起筷子,努力扯起笑意問:“想吃什麼?”
他還真不客氣,一樣一樣的讓她夾,一樣一樣的讓她喂,半個小時過去,他是吃得爽了,溫晚卻愣是一口沒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