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會兒,溫晚卻還是從他懷裏抬起頭,問了一句:“你明天,會很忙嗎?”

權景騰睜開眼,低眉看了她,柔和的臉上一絲絲笑意:“怎麼,想讓我在家陪你?”

顯然是不可能的吧?她想,周末他都沒空,更別說是工作日了。

所以,她才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很忙,我一個人也沒事,無聊了會去找沐沐說說話。”

卻聽權景騰淡淡的笑說:“我怎麼聽著,你這像是對我的控訴呢?我還不如楊沐沐咯?”

溫晚急忙搖頭,卻被他大掌定住腦袋,不讓她亂動。

隻聽他低低的聲音響在頭頂:“今天是臨時有事,所以回來得太晚,最近公司裏的事都按部就班,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沈寒的工作交接會有人負責,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這幾天就在家辦公!”

無非也就是審閱文件,關於劉婭的身份調查,和對蛇王的搜捕事宜,他並不著急,凡事總要有個過程,有宗叔和宸驍替他辦事,他放心。

聽到這裏,溫晚才笑了笑,點頭,說了句:“困了,睡吧!”

關於她想跟他談的事,明天再說吧,反正這幾天他都有空。

臥室裏陷入安靜,夜燈的微微黃暈下顯得很是溫馨。

但是溫晚好一會兒都沒睡著,他身上已經聞不到一絲一毫的煙味,可是下午的那一幕總是在她腦子裏翻來覆去。

也許是職業習慣使然,一下午她都隻是心痛,這會兒安靜下來,問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反倒在想,這麼久都可以不抽煙的權景騰,今天下午,卻為什麼要在車上抽煙呢?還是車上有人的情況下。

要麼是為什麼事煩心,用香煙來掩飾情緒?這麼看來,平常素來都是情緒不外露的人,他對那個女人還真是不見外呢。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對那個女人的特別,還是因為那女人的臉。

長得像晴晴嗎?溫晚皺了皺眉,忽然想,真實的晴晴到底長什麼樣呢?

如果她和他攤開了講,他若是不承認有一個人叫晴晴呢?她這一舉動可就變得可笑了。

驀地,她想起了某一次在他書房看到的一本書,一本古文,她是不是在那裏看到過一張照片?

溫晚皺著眉的緊了一點,該不會,那就是晴晴吧?

那個時候看到照片,她什麼都沒有多想,現在想回去,一切接續起來,不就通了嗎?

所以,權景騰,果真一直記掛著那樣的一個女人的吧?

這樣的意識讓溫晚怎麼都睡不著,可是也不敢亂動,權景騰的手臂結實的攬著她,她一動,他就會醒。

可是這麼晚了,不適合再談這件事,她隻能強迫自己入睡,等到明天再談這件事。

勉強入睡時已經不知是幾點,再睜眼時,卻因為睡眠不足而難受,口幹舌燥,身體慵懶。

好不雅觀的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到了剛從浴室出來的權景騰,她才閉了閉眼要起床。

卻聽他低低的一句:“困就再睡會兒,早餐還沒好呢!”

但是溫晚搖了搖頭,忍住了有一個哈欠,掀開被子下地,信步去洗漱了。

權景騰看了看她,沒太在意她的表情,隻當是剛睡醒的惺忪,準備下樓親自給她準備早餐,但是腳步剛到門口,聽到了她壓抑的幹嘔。

他皺了皺眉,折返回去,快步到了她身邊。

溫晚這久偶爾會有孕期反應,但不是很強烈,上次坐車幹嘔之後,這是最厲害的一次,看來也有睡眠不足的過。

幹嘔好一會兒,她幾乎站不穩,隻得倚在權景騰懷裏,但還是虛弱的說了一句:“沒事。”

權景騰隻是蹙眉,眼底滿是心疼,溫厚的大掌一下一下撫在她背上。

好一會兒,溫晚才開了溫水洗了洗臉,反手拿了毛巾,實在沒力氣仔細洗,這就出了洗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