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木然的站在原地,就那麼看著兩人糾纏,又分開。

他們你儂我儂的聲音,她能聽見些許,卻聽不見在說什麼,隻見齊一曼緊緊依偎著權景騰,隻見權景騰開門的動作有些急促。

這麼急促幹什麼呢?她嘲諷的笑了,是迫不及待嗎?齊一曼那麼愛他,他們現在了喝了酒,發生一些什麼,好像真的不怪異呢。

明天一早醒來,都說一句喝多了,不久過去了麼?這到底是齊一曼故意的呢,還是巧合?溫晚緊緊咬唇,眼眶裏很酸,提在手裏的手提袋緊的不能再緊。

齊一曼家的門終於被打開,一束光線射過來,她身上一片光亮,,但凡權景騰回頭看一眼,就會看到她滿臉淚痕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溫晚沒有移動身子躲進黑暗裏,好似期待著被看到似的,。

可是門口的男人並沒有回答,隻是急急的將齊一曼往裏攙扶,進了門,他將她直接抱起,這才想起要關門,卻沒有轉身,隻是往後抬腳。

溫晚苦苦的笑了,門一關,是不是就是如別人所說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吸了吸鼻子,她低頭看了看給權景騰買的禮物,卻隻覺得可笑。如果按她對他的了解,都已經進了齊一曼的門,不可能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他們在裏邊那樣,她卻還滿心歡喜的準備著給他的禮物,怎麼能不可笑呢?

努力的深呼吸一下,抬手狠狠擦了一下眼淚,她緊緊盯著那扇門,既然來了為什麼就不看到底呢?

苦笑著,眼底卻怪異的堅決,腳步慢慢往前移動,不是去門口,卻是去了一層公寓的側麵,因為那裏,有光線投出來,就算是有人要說她偷窺,也無所謂。

權景騰一路抱著齊一曼進了客廳,卻才想起,剛剛她的手包掉在了地上,打算把她放在沙發上,折回去把包拿進來,再來簡單照顧她休息。

可是他剛把她放下,她的雙手卻緊緊摟著他不放,不知何時迷醉的眼緊緊的看著他。

“一曼……”權景騰無奈的一句:“很晚了。”

齊一曼皺著眉,聽了他的話,有些大舌頭的醉語:“是很晚了,今晚,你別回去了,可以嗎?”

一聽這話,權景騰自然是皺了眉,搖頭開口:“我不能讓溫晚一個人在家,一會就走……”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齊一曼卻又一次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沙發空間很大,可是權景騰剛剛把她放下,人還彎著腰,半跪在地上,齊一曼這忽然猛烈的獻吻,來得太突然,讓他一下子沒掌控好平衡,幾乎被她整個拉到了她身上。

權景騰皺著眉,眼底一絲惱怒,本想把她推開,可是一手要掌控好力道的推著她,另一手想把身子支起來,卻一下子摸空,沒有撐到沙發上,直接就撲到了她身上。

喝醉了的女人很難對付,權景騰是知道的。

可是一曼從來不會這麼不懂分寸,知道她最近工作壓力太大,這些感情在心底裏壓了這麼久,她難熬,他知道,可是再怎樣,他們之間也絕對不該發生這一的事。

否則,傅黎怎麼辦?他們之間的友情怎麼辦?更何況,他愛的溫晚。即便男人是容易被挑撥的動物,可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齊一曼像一個八爪魚,醉意朦朧之間,使盡了力氣,攀著他,獻吻的技術並不十分高明。

可這也正是令男人無法把控的誘惑。

權景騰幾次推她無果,又不敢過分粗魯,閉了閉眼,打算反其道而行,也就沒了動靜,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齊一曼迷糊的睜開眼,一遍一遍的吻著他,卻發現他安靜下來,睜眼見他盯著自己,她微微皺了眉,下一秒卻幹脆閉上眼不再看。

既然都這樣了,她又什麼要退縮呢?即便他是景,可他也是男人。

想罷,她的吻輾轉纏綿,一手卻不安分起來,不光是自己一把褪下大衣,隻剩不整的裏裙,更是將手伸向他身上。

權景騰見她變本加厲,終於緊緊抿唇,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也不顧是否粗魯了。

看到這裏,窗外的溫晚眼前一片模糊,隻看著他們唇畔,她都已經忘了時間,終於虛軟無力的忒著牆壁緩緩蹲下。

也許,後邊的事情,都不必再看,可是她不甘心。

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都是因為遇見權景騰,她才會變得沒了工作,沒有自我,現在要是真的沒了婚姻,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連孩子都生不了!

臉上滿是眼淚,她卻終於咬牙一步步往齊一曼的家門口走。

客廳裏的權景騰這一次一把將她推開,緊緊皺著眉,雖然惱怒,可是已經在極力壓製:“別再鬧了,我不想丟棄這些年的友情!”就當她是真的醉了,他不會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