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玄躊躇滿誌時,場景一轉,繁華的天丹宗已是一片殘垣斷壁,地上躺著無數身著天丹宗弟子服飾的屍體,滾滾的鮮血一路流淌進了通天河,將萬古不變的河水染的一片通紅,在太陽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這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
林玄茫然的看著無數天丹宗弟子的屍體,有不認識,有熟悉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置信。
林玄想不明白,先前自己還是成為天丹宗最年輕的長老,接受各宗朝拜,怎麼會突然間就變成屍橫遍地。
就在這時天空中,風聲呼嘯隻見,一名白發老者腳踏白色琉璃鼎,手中一團漆黑的火焰,化作一條獨角黑龍,與數名衣著華麗的人影交戰在一起。
強大的靈力波動,形成一片又一片的彩色漣漪,天上的白雲都被震成虛無,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空間裂痕浮現,卻不傷白衣老者絲毫,好似白發老者對這空間裂痕視而不見一樣。
白發老者以一人之力,顯得難以支撐,不過短短幾息間就落出頹勢。
“砰”白發老者一個失誤,遭受狠狠一擊,徑直從天空墜下,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白發淩亂,一口鮮血噴出染紅身上的白衣,整個人瞬間衰老了許多。
漆黑火焰所化的獨角黑龍,發出一聲哀鳴,回到白發老者手中,變得暗淡無光,元氣大傷。
林玄這才看清楚了白發老者的臉龐,頓時齜睚欲裂,這臉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多少次為自己遮風擋雨,多少次在身後默默的支持自己。
可就是這樣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人,今日卻被打的如此淒慘,而自己卻不能做什麼。
“咳咳”白發老者咳出絲絲血跡,似有所感,朝林玄的方向看來,暗淡的眼中露出慈愛之色,微笑道:“有此愛徒,死又何犧?”
“殺我天丹宗弟子,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們陪葬。”白發老者轉過頭怒視天空中的數人,目露決然之色。
掐動法決,四周猛的刮起一抹狂風,白衣獵獵作響,一股恐怖的氣息從白發老者身上散發而出,強大的威壓使得四周空間無法承受,直接破碎,露出漆黑的空間黑洞。
一身白衣的老者,在漆黑的空間黑洞中,分外刺眼。
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對那幾人而去。
“不!”林玄發怒一聲怒吼,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一聲猛烈的爆炸聲轟然響起,一朵蘑菇雲升騰而起,強大的波浪生生將林玄震的昏死過去。
“呼呼呼”倒在地上的林玄猛的驚醒過來,坐立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喝下一杯白雲茶,呼吸漸漸平穩,環顧著石屋,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一場噩夢。”
“居然睡了兩日。”林玄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看向石桌上用來計時的小沙漏,苦笑一聲,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糟了”林玄一拍腦袋,想起與雲家藥鋪的約定提交丹藥的日子,已經過了期限,來不及多想就出門而去。
不到一刻鍾時間,林玄就來到了陳家坊,輕車熟路的找到雲家藥鋪的地址,走了進去。
“林公子您來了,大掌櫃這兩日可都是愁眉不展,囑咐小女,林公子一來直接帶去見他。”一走進雲家藥鋪,站立一旁的一名侍女,眼睛一亮連忙上前笑聲說道,稱呼直接改成了公子。
林玄定睛一看,正是那叫小雨的侍女,聽著小雨的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雲安怕是急壞了,以為自己失約不來。
跟隨侍女小雨林玄見到了大掌櫃雲安。
雲安這兩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算著賬目,時不時就把賬目給算錯,隻得重來。
心神一恍惚,筆下的賬目又計算錯誤,雲安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筆,摸著胡須,不知想到什麼,歎了一口氣。
這一幕被眾多的分職掌櫃看在眼裏,都在暗自猜測起來,平日裏不動於色的大掌櫃,這兩日怎麼會如此的魂不守舍,這可是數十年都看不到的奇觀啊!
“那奇怪的小子怎麼還不來,這都逾期兩日了,族叔已經為此而遷怒我了。”雲安有些頭疼說道。
“嗯,那是?”愁眉苦臉的雲安看到一道纖瘦的身影越走越近,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來者正是林玄。
“真是抱歉,師尊隱居之地,離此地有著不短的距離,這才耽誤了行程。”林玄打了哈哈說道。
自然不可能說自己強行透支神識,造成昏睡了兩日而耽誤了行程。
雲安嘿嘿一笑,老眼微微一迷,族叔雲木已經透露過,此子來曆神秘,能不要得罪就不要得罪,甚至還能幫助我雲家藥鋪再上一層樓,萬萬不可得罪。